地?!”
苏晏愣怔过后才反应过来,还真把小朱同志给漏了……可也不能完全怪他,这会儿两人剑拔弩张的,他对阿勒坦说话时当然下意识地避开朱贺霖的名字,以免进一步激化矛盾。
谁知道平时不拘小节的朱贺霖,这会儿敏感又尖锐,一下子就炸毛了。
他连忙补上:“当然还有贺霖你。”
盛怒中的朱贺霖已经不吃他亡羊补牢的这一套了,倒提着剑,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苏清河,你可真是没良心到极点了!我是怎么全心全意待你的,而你又是如何三心二意加起来五条异心地回报我的?还以为这次回京,你看到我成熟稳重了,能独当一面了,会对我另眼相看,会正视我们之间的情意……谁能想到呢,我依然是最不被放在眼里的那个,你宁可委身一个形如鬼怪的北蛮子,都不愿把心思多放几分在我身上!”
“苏清河啊苏清河,你说我这么生拉硬拽地巴望着你回心转意,而你满心不情愿又碍于君臣之礼不得不敷衍我、糊弄我,这样子的‘一生一世永不相负’有什么意思?”他猛地把苏晏从自己臂弯里搡出去,厉声道,“不如先砍了你,再杀你那奸夫野汉,让朕彻底死心,将来就做个你心目中不循私情的千古帝王!”
他边咬牙说着,边真的朝苏晏一剑砍了过去——
阿勒坦一瞬间心提到喉咙口,猛地拔出弯刀,跃过篝火要去扑朱贺霖。
荆红追忽然出手了——抓住阿勒坦貂裘滚边长袍的腰带,一把拽了回来。“莫慌,不急。”贴身侍卫很没有职业道德似的说道。
阿勒坦回头,用急怒的眼神瞪他,弯刀向后斜削。荆红追轻易化解了这刁钻的招数,眉头不皱一下,沉声道:“大人心中有数,不希望我们出手相救。”
“凭什么这么说!他不懂武功,万一伤在剑下——”
“凭我对大人的心领神会。大人方才看了我一眼,是拒绝救援的意思,他相信小皇帝不会伤害他,同时也想给对方一个发泄口。”
“就一个眼神,你解读出这么多有的没的?”
荆红追心平气定地仰视阿勒坦,眼底隐隐有自傲之色:“论对苏大人心意的了解,还得是他的贴身侍卫,旁人无出其右。”
阿勒坦啐了一口,被他像有千钧之力的手拽着挣不开,干脆弃刀旋身,施展出了草原儿郎最拿手的角抵之技。
另一厢,朱贺霖手中天子宝剑横扫竖劈,砍杀得毫不留情,苏晏连滚带爬地逃,丝毫没有荆红追口中“大人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