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姐姐一个弱女子,总不会孤身去的吧?”
“不不,东家行事谨慎,雇佣了不少护卫好手,组了支商队去的。对了,东家还留了封信给舅爷。”掌柜取阮红蕉的手书交给苏晏,便告退去前堂忙活了。
苏晏打开信封,见阮红蕉的留言与掌柜所述吻合,为免他担心,还特意提了句:高总旗得知此事后,还特意派几名忠实可靠的校尉跟随护送,她百般推辞不得,只能接受这份好意。她听说高总旗之前犯了错,近来在衙门里遭冷眼日子难过,在不违法纪的前提下,想麻烦少爷代为关照一下。
阮姐姐……这是在为高朔求情呢?苏晏心中了然,对荆红追感慨道:“阿追,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何等有意思啊!有的人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而有的人吧,得意时求不到的真心,落魄时反而得到了。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荆红追想了想,一本正经答:“阮姑娘与大人不是同胞,胜似同胞,性子一脉相承——怜弱。”
苏晏“噗嗤”一笑,故意拿手肘撞他软肋:“你这是抱怨自己因为武功太强,不得老爷我的怜惜?”
荆红追纹丝不动地站在椅旁,腰间挠痒似的感觉使他的心也痒起来。他反问:“难道不是?要不然,大人昨夜梦中为何不叫我的名字,却叫了……”
“叫了谁?”苏晏下意识地追问。老天作证!他真不知道,梦嘛,醒来就忘光了。难道他真说了什么丢脸的梦话?
荆红追却不吭声了,任凭苏晏怎么催促,都跟个蚌壳似的闭着嘴。
苏晏最后恼了,起身道;“不说就不说!哼,反正不是叫你!”
荆红追这才一把拉住苏晏的手腕,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大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说‘我不走,我就是苏清河’。”
苏晏愣住,忽然打了个激灵:“我在梦中和谁说话?”
荆红追忍笑道:“那就要问大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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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钦天监夜观星象,见有客星犯御座,是大凶之兆,连夜上报。
朱贺霖批阅奏本到亥时,才躺下两个时辰,就从沉睡中被唤醒,一脸不快地喝道:“什么犯不犯,没见过扫把星怎的?让那群危言耸听的神棍给朕滚回钦天监去!”
皇帝乱发脾气,作为近身內侍可不能照本宣科地传话,以免给君主招来不敬神明的恶名。成胜小心翼翼地哄道:“皇上,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哪怕真不信,明面上也做个样子,让朝野上下的官员、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