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出了另有人拨弄局势的影子,也觉得有点棘手,皱眉道:“弈者那边我自有主意,倒是胡古雁出乎我的意料。他若在这关键时刻兴兵叩关,势必会影响两国结盟,还会拖累携带我的国书,意图说服铭帝的乌尼格……我这个养兄怀着不臣之心,一直都是根搅屎棍,以前搅得稀里糊涂,如今这一下倒是搅得犀利无比。看来,我必须抢在他坏事之前,彻底收拾了他!”
“阿勒坦,你说得对,不能再纵容他了。”斡丹对收拾胡古雁毫无异议,甚至还有些期待,“把这战功给我吧,先汗养子的脑袋,总不好你亲自去割。”
阿勒坦道:“可以。我打算以平叛之名,率三军南下,驻兵云内平川。胡古雁若是已突入长城,我便告诉铭国皇帝,我要清理门户,派你去收拾他。若是胡古雁并未攻打铭国,我便说是在此等候与铭国皇帝的会面和谈。”
“那要是弈者那边问起来呢?”斡丹问。
阿勒坦笑了笑:“那自然就是兵临边境,随时准备配合弈者的行动了。”
斡丹的脑子随之转了三个弯,咋舌道:“阿勒坦,你这是随了谁?你的父母,孛儿汗与松翎可敦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阿勒坦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说:“随妻。”
“——乌尼格?”斡丹不解地挠了挠鬓角,“弈者这事儿你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不会误解吧?”
阿勒坦怔住:“忘了……一夜时间实在太短暂,哪有心思想不相干的事。”
斡丹认为这是左右国策的大事,怎能叫“不相干”?但转念一想,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其他任何事情可不就是“不相干”么?于是他颇为理解与认同地,握了握阿勒坦的胳膊:“阿勒坦,你说得对,还是睡新娘比较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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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情中被随了的圣汗之“妻”,已抵达离大铭边境不远的沙井镇,每日老老实实地接受真气通络,喝着大夫精心熬制的、活血化瘀的汤药,以及面对两个男人临睡前锲而不舍的每日一问:
“清河大人,想起来了么?”
“想不起来!这辈子就这样有什么不好?”苏彦被问烦了,赌气道,“我现在从一而终,多道德,你们非要逼我当个脚踩几条船的渣男怎的?!”
豫王听了,气得要吐血,恨声道:“你对个北蛮子从一而终,还不如把我们老朱家这几条船都踩了呢,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荆红追冷眼斜乜他:“什么叫你们老朱家?我可不是。”又对苏彦道,“大人,气话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