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的副城暂时拨予你们居住。”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却把他们连人带车都扣下了。
鹤先生还在揣摩这位年纪轻轻却行事老练的北漠之主的心思,阿勒坦已经转身离开配殿。
斡丹走到鹤先生面前,拾起地面上的弯刀,检查后见刀锋上出现了一点裂纹,不满而挑衅地朝红袍人嚷嚷了几句北漠语。
红袍人只当没听见,丢下鹤先生与一干黑衣剑士,径自走出了殿门。
走下台阶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走廊上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他不知为何陡然心悸,转头定睛去看时,空荡荡的走廊尽头一个人也没有。
-
阿勒坦从配殿后门出来,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苏彦从旁边的小门里探出头来,唤了声:“圣汗。”
“躲在后面的隔间里偷听?”阿勒坦并未露出意外之色。
苏彦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听说有中原人主动求见与送礼,我有点好奇么。”
“既然你都听到了,对此有何建议?”阿勒坦本想说“想法”,但临出口时,换成了更实质化的“建议”。
苏彦说:“有,但我不想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说。”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与我独处一室。”阿勒坦说着,把脸转向庭下空地,不愿被他看见自己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悦色。
苏彦在尴尬之余,又有些心虚加心软。“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小声说,“在这座王宫里,圣汗是主,我是客,哪有客人不让主人进屋的道理。”
阿勒坦蓦然转回来看他,断然道:“你不是客,你是我的可敦,同样是此间的主人!”
“是么?可我这半个主人却连宫门都无法随意出入。”
阿勒坦噎了一下,深吸口气,轻叹道:“好吧,我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但有一个要求……请求,你若是决意要离开旗乐和林,务必提前告诉我,听一听我的说法,可以么?”
苏彦想了想,觉得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与礼貌,于是点头道:“我答应你。”
阿勒坦说完这句话,心里难受得紧,沉着脸丢下苏彦快步向寝宫去,走出几十丈后,骤然折返回来,把苏彦往肩头一扛。
苏彦错愕后抗议地捶他的后背:“都说了不要扛肩上,我又不是麻袋!”
于是阿勒坦改扛为抱,苏彦较之前舒服多了,也就没扑腾着要下地自己走,反而习惯性似的,将手臂勾在对方的肩头。
阿勒坦抱着难得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