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体并不是他的!莫非问题就出在这里……原主是个一见猛男就腿软发情的基佬?他套了原主的皮囊,所以也一并继承了基因、激素等等鬼知道是什么决定性取向的所有物质。
苏彦越想越觉得猜中了真相,欲哭无泪,万念俱灰,甚至有那么一秒钟,生出从这高台栏杆翻下去能否重新投舍换个皮囊的决绝念头。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理智浇灭了——万一下次投了个女儿身,甚至畜身呢?万一这次就是真正的死亡,意识彻底消散了呢?谁知道后果如何?
命是自己的,没人能替他的性命作保。
随着咳嗽声渐歇,苏彦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并不想死,也不想浪费老天爷给他的重生机会。他要活得不屈心意,更要活得有成就、有价值。
原主的身体再怎么弯,也毕竟四肢健全、年轻健康。想想战场上缺胳膊断腿的士兵,还有那些埋在雪堆中的僵冷尸体,他没投舍到那些躯壳里,何等幸运,又有什么资格怨天尤人呢。
苏彦长长地吐了口气,面色恢复如常,转过身说道:“刚才冷风灌进气管,失礼了。看来伤势确实未痊愈,我还是回殿躺着为好。圣汗日理万机,还请自便。”
他按北漠礼仪欠身行了个抚胸礼,便要回殿去。阿勒坦下意识地想拉住他的胳膊,但半途又收回手,只说了句:“你好好休养,明日中午我再来看你。”
阿勒坦离开了。苏彦独自走在殿外长廊,像深陷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有些魂不守舍。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廊下站得笔直的值岗宿卫们。
这些都是阿勒坦的亲卫队,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作为王庭的门面,他们不仅要武力过人,更兼体态威武、容貌端正。
苏彦朝其中一人慢慢踱近几步,踌躇再三后,板着脸问:“这位兄弟,大家既然都是爷们……让我摸一下,你不介意吧?”
那名卫兵不明所以地盯着他,面色冷漠,眼神中带了点警惕与好奇,没有回答。
苏彦知道双方语言不通,于是又像松口气、又像不甘心地轻轻“啧”了一声。
身后有人应和似的也“啧”了一声。苏彦回头看,不远处柱子旁边站的那名守卫,朝他眨了一下眼。
那名守卫看着很年轻,最多不过十八九岁,五官轮廓比其他北漠人要柔和一些,身材却更高壮,眼瞳碧蓝。苏彦从他身上看出了不同种族特征,怀疑是个混血儿。
守卫又眨了一下眼。苏彦慢吞吞地踱过去,挨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