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默认了往北,很可能没走官道。你跟上去瞧瞧,他去做什么,与什么人会面?”
“好。我立刻去,大人万事小心。”店小二低着头,发出的却是荆红追的声音。
木箱子放在王府门外,很快就有仆役接手抬了进去。
店小二走了,苏晏没有回头,府门在他身后关闭。
深夜时分,苏晏在床榻上辗转许久,忍不住起身穿衣,提着一盏小灯穿过走廊,来到豫王的书房门口。
有巡夜的侍卫看见他,因豫王交代过,苏先生在府内任何时候都可以畅行无阻,侍卫们行了个礼便继续巡逻。苏晏推开书房的门,迈进去,举起提灯照亮木架上的一排排书籍。
有各种字帖、史书、文集、志怪……数量最多的是兵书。
他前后仔细浏览后,又走到书桌旁,点亮了桌面的油灯。灯光照着抽屉,铜把手因为时常被皮肤打磨,光泽锃亮。
苏晏拉了拉把手,发现其中一个抽屉锁着,便从发簪里抽出铁丝,照着荆红追教给他的撬锁诀窍,略费了点周折,打开了那个抽屉。
抽屉里装着好些信件,他取出面上最新的一个,小心地打开已经开启过的外封,展开信纸,移到灯焰旁细看。
信是辽王写的,说皇帝不仅驳回了众亲王所请,还下诏把他们狠狠申饬了一番,严令不得擅自增加府兵数量。他实难忍耐,准备暗中招募私兵,劝豫王也扩充兵力以自保,以备万一。
苏晏看完,不由得眉头紧皱,沉思片刻,才将信纸重又装进信封,放回抽屉。
将一切都恢复原样后,他从书架上拿走了两本志怪,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寝室。
躺在床上,苏晏一页一页翻着手里的本子,半个字也没看进去。他反反复复地想着一个问题,以至彻夜难眠——豫王时常离府出城,行踪诡秘,是不是去招兵买马、别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