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朱贺霖在他灵活的手指中颤抖,紧扣着他的后背,低头胡乱亲吻他的脸颊与脖颈。
苏晏没有回应对方的吻,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略】
朱贺霖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听见新君附耳过来,哑声问:“……你是不是在想我父皇?”
苏晏肩膀微微一震,睁眼抬起脸看朱贺霖。
“所以你把我对你提的这些要求,当做是来自晚辈的任性需索,但因看在父皇面子上不得不帮我?”
苏晏听得大为皱眉:“我愿意帮你,并非因为皇爷——”
朱贺霖脸上情欲混着焦躁,嘶声道:“那你为何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他!”他用力揉搓着苏晏的手指,“方才你闭着眼看他,透过我摸他,是不是?”
苏晏摇头:“不是。”
朱贺霖声调放软:“那你看着我,回应我……你叫我一声贺霖……”
苏晏心乱如麻。
【略】
朱贺霖屡屡受挫,委屈得不行,红着眼圈含泪道:“你不肯教我,我又怕伤着你,怎么办,难道要把我那.话儿削细一圈?”
他起身去抽屉里拿裁纸的小刀,一脸的决绝。苏晏吓坏了,连忙拦住,恨骂:“这他妈的是什么冤孽!我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才遇上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宝货!”
朱贺霖一听有懈可击,男人的尊严与皇帝的脸面统统不要了,像幼年时对付父皇一样,搂着他的腰身撒娇:“苏侍郎,苏相,老师,你教教我,教教我。”
苏老师被好死赖活的学生逼上了梁山,长叹一声:“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教你。”
朱贺霖大喜,满口答应:“莫说一件,一百件一千件都依得。”
苏晏直视他的脸,正色道:“今夜,在这殿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就当是我欠你的三年情债。等天亮后,出了这殿门,所有的债就还清了,你不准再纠缠我。此后我们是君臣也好,朋友也好,绝不能再发生越界之事。”
朱贺霖喜悦之色凝固在脸上,难以接受地摇头。“你以为我这么缠着你是什么意思,只求一夕之欢?”他心中伤痛又愤怒,“苏清河,有你这么羞辱人的?你当我是什么人?”
苏晏也沉下了脸:“不着寸缕的是我,衣衫在身的是你,要说羞辱,谁先羞辱的谁?还有,你说萎就萎,说硬就硬,背后藏着什么鬼花样,我之前是关心则乱,现在难道不会怀疑有人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