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有望成为我联手的对象。
“其他朝臣,六部中的吏部与工部官员大多支持他,将来吏部尚书的位置,怕也是他的;户部与礼部反应较为冷淡,礼部尚书严兴虽因遗诏之事与他同盟过,但看不惯他不循正道的做派;而兵部、刑部相对中立。
“言官们,尤其是都察院的御史们,对他的评价两极分化,既有狂热的拥趸,亦有一心盯着他的破绽的挑刺者。端的就看将来谁坐上左都御史的位置,倘若是楚丘,都察院恐也将成为他的后院。”
跪门案后,原左都御史因参与联名请求易储而遭罢免,如今这个位置还空着,暂时由右都御史兼任。而苏晏因为调查白纸坊爆炸案结交到的好友楚丘,算是年轻御史中颇有声誉的一位,晋升有望。
“至于五寺,除了大理寺还有点权力,其他不值一提。大理寺卿关畔也是个明哲保身的,又曾做过苏晏的上官,想是总会留点香火情。”
谢蕴听完父亲的分析,惊觉苏晏为官才三四年,竟在朝中经营出了相当可观的势力,将来这大铭朝堂还不得是他的天下?
“爹,这条路太难了,要不你还是别走了……”
谢时燕笑起来,把手放在儿子肩膀上:“你以为你爹要去做什么,披挂上阵打仗?孩子,你要明白一件事——在朝堂上,盟友与敌手往往看起来并没有分别。你以为爹会对苏晏横眉怒目,事事找茬么?不会的,爹会笑眯眯地与他共事,继续当个‘稀泥阁老’,然后暗中经营,在关键时刻,从背后往他要害处狠狠捅上一刀。”
谢蕴若有所悟。他说道:“爹,我忽然想起一件与苏晏有关的小事,不知值不值得一提。”
“当然要提,你以为的小事,也许当下真是件小事,可放在将来的某个时刻,或许就成了大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这个道理。”谢时燕道。
谢蕴点点头,说:“苏晏与故交崔锦屏之间似乎起了嫌隙。前几日儿子在散朝时,看见苏晏去找崔锦屏说话,而崔锦屏甩了他的脸子扭头就走。崔锦屏想加入妖书案的调查,但皇上不允准,他会不会认为这是苏晏在从中作梗,不肯给他展示才华的机会?”
谢时燕琢磨片刻,也想起了一件事:“崔锦屏身为区区五品通政司参议,在去年的易储之争中,蹦跶得比他的主官还要卖力。他是太子那边的,按理说太子登基后,应当论功行赏,可是年初擢升的这一批官员中,却没有他的名字。这是什么原因?”
谢蕴知道父亲在考他,思索后答:“要么是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