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完成传宗接代的责任,之后的他才能是他自己。”
苏晏心里梗着一块坚硬的、棱角锐利的大石,同时也是一滩浸了黄连的苦酒,连手脚都变得冰凉。他真心实意地难过与懊悔起来,涩声说:“是我的错……太子曾对我说过,不想娶太子妃之类的话,我总当他小孩子叛逆心理,闹过脾气后慢慢就会接受了。谁想他是真排斥这个,不惜触怒皇爷与太后,也要极力抗争。若我能早些重视起来,好好开导他,至少不会闹到这般针尖对麦芒的地步……”
豫王趁苏晏失神,将他拉进怀中,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你是侍读,又不是太傅。就算是太傅,说的话他也未必会听。这小崽子从小被我皇兄宠的,任性惯了,真怪不到你头上,无需自责。”
苏晏依然觉得自己失职,回忆起朱贺霖偶尔显露出的市井浪荡言行,又有种隐秘的惶恐,怀疑不是民间话本带坏了太子,而是自己始终用后世的“十四五岁”去看待这个时代的少年,总觉得还是个小屁孩,结果低估了对方的心理成熟度,无形中纵容了对方的感情。
——在这个时代,不少人十四五岁都已经生儿育女了!
苏晏长长地叹了口气,像一枝霜打的鸡冠花,内疚又沮丧地垂下了脑袋。要是朱贺霖因为他的原因,继位之路陡生坎坷乃至发生什么变数,他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豫王心疼,抱紧了他,说:“真不关你的事。如今这样也好,遣太子去南京祭陵,避一避我母后的气头、朝臣们的闲言碎语,同时也算是个历练。待他回来,或许就能成熟一些,知道要担起储君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
苏晏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语无伦次地喃喃:“这小鬼要真是个弯的,将来的太子妃也可怜……你们老朱家爱搞基是不是一脉相承,前后好几个皇帝都……还有你!豫王妃当初究竟是有多嫌弃你,才连门面功夫都懒得做,连名义上的王妃都不愿当,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了,出家去修道……你是不是也强.奸过她?”
豫王脸色一绿,几乎喷出口老血!
他低头附在苏晏耳旁,咬牙切齿地道:“那夜不是我强.奸她,是她强.奸的我!”
苏晏靠坐在豫王怀里,震撼地睁大了眼睛。
豫王屈辱地咬着后槽牙:“她给我下药,骑了我一夜……”
苏晏恍然大悟,心生怜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胸肌:“大兄弟,如今我是真真正正地原谅你了……人生在世,难保不挨一两次强.奸,看开点。”
豫王手里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