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窘得两臂起了鸡皮疙瘩,用力挣扎:“说的什么下流话,还不快放手!”
豫王便放了手,摆出一副说正事的脸孔:“他们差不多收拾停当了,我们这便出发,赶在明日早朝前,把这事钉死。”
苏晏脸颊热意未散,低头整理衣袖以作掩饰,嘴里道:“我骑我的马,你坐你的车,莫挨老子。”
豫王笑道:“我不坐车,也骑马。我们并辔而行,好不好?”
说话间,一个人影急匆匆赶来,隔着两三丈远就高声叫:“苏大人!豫王殿下!”
苏晏转头,见是高朔,招手示意他过来:“你身上还有伤,怎不回去休息。有什么事?”
高朔脸色阴沉:“押送囚车的锦衣卫出事了,囚车里的犯人被劫!”
苏晏惊道:“鹤先生逃了?七郎如何,有没有事?”
高朔道:“沈大人无事,他带着前队开路,都快到北镇抚司了,见石千户他们迟迟不见踪影,便带队折返回去找。最后在一条小巷里找到,所有锦衣卫统统被药倒,包括领队的石千户,泼了冷水才醒过来。”
苏晏问:“石千户怎么说?”
“说只闻到一股暗香。因为两侧围墙内俱是花树,便没太在意,不知不觉就晕了。”
“囚车呢?什么样子?”
“铁锁上有很多锐器砍过的痕迹,可见劫囚车的人为数不少,沈大人猜测是真空教余孽来营救他们教主,当即下令贼人未落网之前不开城门,以防钦犯出逃。”
“要封城大索吗?”
高朔摇头:“城门守军属于五城兵马司治下,隶属兵部。没有圣旨,只锦衣卫这边传令过去,他们未必肯听。就算听了,再到执行,中间又有一段时间,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苏晏皱眉,边思忖边道:“真空教长年隐身暗处,教徒众多,难以一网打击,会来劫囚车也不算太意外。但他们会赶来得这么及时,想必鹤先生之前已经做了布置……此人可真是,走一步算三步,不好对付啊!一旦逃出京城,天高海阔,再想抓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朔默默点头。
豫王拍了拍苏晏的肩膀,说道:“手下败将,何惮之有?通缉令下发各州县,再抓一次就是了,不必太过烦恼。”
苏晏叹道:“我担心的是七郎。犯人毕竟是在锦衣卫押解时逃脱,他这个主官怕是免不了要担责。”
豫王心里恨不得沈柒被罚被贬,最好去岭南瘴蛮之地喂蚊子,这辈子都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