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面具下的声音如夜枭般凄厉又沙哑:“除了一堆臭肉,尔等什么也休想得到!”
豫王以为他要服毒,忙伸手扣住他的咽喉,准备将入喉的异物挤压出来。
谁料营主趁机一巴掌覆在脸上,真气喷吐之下,连面具带脸骨被自己捏个粉碎!
接连不断的骨碎声令人毛骨悚然,豫王当即卸了他的双手关节,但仍来不及阻止,眼看着碎裂的青铜与血肉、骨头乃至脑浆混成一处,整张脸已不成形状。
从后方赶上来的苏晏见此一幕,抽了口凉气。
豫王起身,用自身挡住营主仍在抽搐的濒死之躯,沉声道:“他活不得了。”
苏晏喉中梗着涩重的一团浊气,好容易才吐出去,脸色有些阴郁:“故意毁了自己的脸,让我们查不出身份。看来这七杀营主也是个死士,只不知他效忠的对象是鹤先生,还是其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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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鹤先生坐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上,即将离开京城。
一名女教徒在旁陪侍,用清水给他擦洗手脸。
“教主,”女教徒忍不住问,“我们不等连营主了么?”
鹤先生缓缓睁眼,神情平淡:“我之前告诉过他有接应者,但他不信。他若是肯信我,与我同去密室、同上囚车,这会儿就能坐在离京的车上了。”
“那么营主现下如何,可要我等回去支援?”女教徒柔声问。
鹤先生微笑:“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自寻死路,与我何干?再说,他不过是一枚被派来与我合作、同时也监视我的棋子。一子之存亡,无足轻重,我猜用不了多久,那人又会再派出一枚棋子来与我接头。我只希望下一个能比他好相处。”
女教徒不明所以地点头:“教主英明,我等唯教主法旨是从。”
鹤先生挑起车帘,望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城门下,两名守夜的兵卒正等待着为他们狂热的信仰奉献一切。
“我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身上。”鹤先生轻叹,“如今京城已无我教容身之处,但好在天大地大,以这万里江山为棋盘、各股势力为星位的棋局,远远未到收官的时候。
“苏晏,下一回合,我们再论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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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侍卫收拾营主的尸体,二人走到闻不到血腥味的廊下,豫王伸臂揽住苏晏,往自己胸口一贴,低头用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颌蹭他的脸。
不等苏晏反应过来,出言抗议,豫王又很快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