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家……不行,这事透着诡异,我得见见兄长,商议商议。你去把大侯爷请过来。”
许庸应了声,转身就走。卫浚在他背后又道:“走地道,别给外头的看见。”
咸安侯府与奉安侯府因为距离很近,中间便挖了条地道相互贯通,以备不时之需。
许庸走地道,很快到了咸安侯府,见卫演正在大发雷霆:“……区区一个锦衣卫同知,如此嚣张跋扈,敢在老虎头上拔毛。集中全府守卫,随本侯出去,把这些泼皮全都给打散了!”
管事卫奴劝道:“侯爷,那些锦衣卫个个身手了得,我们府上守卫恐非其对手。依小人之见,他们既然只围不动,围就围吧,待到天明上朝,向皇爷与太后狠狠告他一状,叫这沈柒吃个挟势弄权、凌辱国戚的大罪,再令言官弹劾,他就算不人头落地,也官职难保。”
卫演觉得有道理,拈须颔首。
许庸进门行礼:“大侯爷,我们侯爷也被围啦,不过围堵的不是锦衣卫,而是豫王。二侯爷觉得此事蹊跷,请大侯爷过府一叙。”
卫演不耐烦跟一句三喘的弟弟说话。
卫浚未出事前,俩兄弟感情也还算亲厚,可如今卫浚成了残疾之身,不仅丧失了在朝堂中的话语权,还渐渐成了卫家的拖累。一开始,卫演夫妻还颇有些心疼与怜悯对方,但日子久了,他们也越发懒得应付,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了。
所谓久卧病床无孝子,兄弟姐妹也是同理。
卫演摆了摆手,正想找个借口把许庸打发掉,一旁的秦夫人忽然醍醐贯顶,想到了这事的要害——
她说:“不对,哪怕有旧怨,沈柒和豫王也不会这般古怪地突然发难——尤其是沈柒。豫王行事浪荡,随心所欲,故意找茬还说得过去。可那沈柒是什么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么公然得罪卫家,对他有什么好处?其中必有蹊跷!”
卫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白,望向夫人:“莫非……我们请鹤先生出谋划策,对付东宫之事暴露了?今夜围堵,是太子在背后捣鬼?”
秦夫人当即道:“有可能太子受迫不过,狗急跳墙;也有可能风声走漏,太子想上门拿人,故而先行围住侯府。不行,得赶紧把鹤先生转走,以防万一!”
管事卫奴提议:“小人瞧着,锦衣卫人多,把咱这儿围得跟铁桶似的。豫王的侍卫人少,那边不一定能围全了。要不然,先把鹤先生通过地道转移去奉安侯府,再觑个空隙送去别院暂避风头?”
许庸一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