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搏,又无垫背可当,莫非就入不了苏大人的法眼?”
苏晏饱受三面夹击,头大如斗,只得含糊答:“都帅、都帅。我……我嘴疼,我要去敷药。”
他溜出去几丈,又折返回来,问豫王:“营主呢,是死是活?”
豫王道:“没死,负伤逃了,可惜伤得不重。”他自己也受了点伤,但并不想让苏晏知道,以免“很帅”打了折扣。
苏晏曲指蹭着下巴,忖道:“七杀营主与鹤先生显然是一伙儿的。他受了伤,鹤先生那边又走脱了重要人证,两人必然要碰头商定对策……你们说,营主会不会逃进了咸安侯府?”
“有这个可能。”沈柒道。
苏晏叹气:“上次在朝会上,我本想找个借口搜查侯府,可惜被对方抓了阿追这条小辫子。皇爷也下旨意,两不追究。如今若要再提请搜查侯府,须得有新的理由,或是更有力的证据才行。”
朱贺霖一拍栏杆:“小爷遇刺险些丧命,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苏晏反问:“可谁能证明刺杀小爷的七杀营主与咸安侯府有关?豫王殿下亲眼见到营主逃入侯府了么?”
豫王摇头。
“所以说,我们还欠缺一个核心的人证或物证。”
苏晏想来想去,打了个大喷嚏。
仲春虽气温有所回暖,但被雨淋透的衣物贴在身上久了,寒气与湿气侵体,也让人受不了。加之在地上滚过,泥浆与木屑粘满头发,狼狈得很。
苏晏说:“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回头再讨论。”
“小爷也要沐浴更衣。”朱贺霖紧随其后。
豫王与沈柒对视一眼。
沈柒面无表情:“义善局原是寺庙改建,凡寺必有‘浴室院’,几口大池并于一室,与市井间的混堂无异。”
豫王嗤道:“小崽子,毛还没长齐,心眼挺多。他最近出入义善局,想必清楚得很。”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拔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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