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密探,潜入咸安侯府寻找阮红蕉的下落,摸到了鹤先生所住的厢房。
出于探子的谨慎,他没有立刻破门而入,而是先躲在屋顶,在瓦片间掏出一条缝隙,向下窥看。
刚巧看见阮红蕉搂住鹤先生的脖颈,娇媚求欢的一幕,不由腹诽:听苏大人说得急切,什么性命之虞,还以为形势有多紧迫,却原来在这里偷情。
一名探子做手势问:下去,挟了人就走?
高朔以手势回道:情况未明,先观望。
三人继续看,未料屋内情势陡转,男方举止温柔却暗藏杀机,女方曲意逢迎竟慨然赴死。
高朔暗叫一声:不好!
当即撞破屋顶,一刀将那条毒蛇削做两截。可惜蛇不比其他畜生,断了头依然能继续攻击,咬中了阮红蕉的脸。
人命要紧,高朔不假思索地削掉了被毒蛇咬到的那块皮肉,希望能阻止蛇毒的进一步蔓延。
另外两名锦衣卫则与鹤先生缠斗起来。
鹤先生看着年轻,却身负上乘内功,高朔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打着打着,倒让他发现了古怪之处——
原来这鹤先生空有一身内功,境界超绝,可是不通招式。
几名锦衣卫探子虽然没有高明的内功,却是刀尖舔血的行家,一招一式皆是在生死关头磨砺出来的。
一方仰仗内功,一方依靠招式,倒也打得短时分不出胜负。
打斗声惊动侯府守卫,高朔见阮红蕉昏迷,担心她扛不住失血与蛇毒,忙招呼两个同伴殿后,自己带着人突出了重围。
救走阮红蕉时,高朔见她哪怕不省人事也死死抱着一个匣子,猜测此物紧要,便连人带匣一同带走了。
追兵被远远甩开,怀中女子的鲜血将他半身衣襟都染红了,高朔这下意识到——
他削了人姑娘脸上一块皮肉,十有八九把这国色天香的花魁给毁了容了!
他一边纵马疾驰,一边低头看胸前糊满了血污的脸,心中说不出是遗憾、懊悔还是歉疚,很有一种煮鹤焚琴的罪恶感。
“阮……姑娘?”高朔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又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颈侧脉搏,不由皱眉。
脉搏细弱,再这样失血下去,恐怕到不了苏府,人就要咽气。
——这可不行,苏大人的命令是要将人安全地带回来,他得赶紧先给找个大夫。
高朔想起了常来给沈大人治伤的外科大夫陈实毓,便调转马头,朝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