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们给他穿上曳撒之前,沈柒把那件苏晏又还了回来的金丝软甲贴肉穿好,既能防兵刃,又能束缚伤口不至崩裂。
他的心腹探子高朔方才在门外听了个大概,进屋问道:“大人,这是要去做什么?”
沈柒反问:“你说呢?”
高朔想了想,说:“卫家能查出荆红追的出身,背后定然有知晓内情之人的提点。如今他们把这当做了攻击苏大人的武器,事情看起来有些麻烦。”
“你知道更大的麻烦是什么?”
“……卑职愚钝,请大人明示。”
沈柒扣好腰带,将绣春刀一提,就往屋外走。高朔连忙跟上。沈柒边走边说:“荆红追这狗东西的出身是洗不白的。哪怕清河再怎么证明他早已叛出师门,对七杀营反戈相向,甚至在查办真空教中立下天大功劳,也抵不过他万一再次走火入魔,被人 操纵着疯狂杀戮。到那时,清河才真叫百口莫辩!”
高朔倒抽了口冷气:“那该怎么办?苏大人派人来知会大人,想是也预料到这一点,希望大人能捞荆红追一把。”
沈柒冷笑:“捞他一把?不,我要杀他,赶在真空教动手,惹出无可挽回的祸端之前。”
高朔托着他的胳膊助他上马。沈柒皱眉,摸了摸被扯痛的伤处,神情狠戾:“立刻去调锦衣卫的刀阵队,随我同去顺天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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