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怼得对方讷讷而退。
不少官员听闻,以为李首辅护短,取笑那人道:“以后在李阁老面前,只合夸他教出个好徒孙,切记切记。”
真正能看出这项改革将在八年十年后带来的巨大国家利益与良性发展的,也不过一部分有识之士,对苏晏百般推崇。
于是苏御史在朝堂上的口碑,从他扳倒冯去恶和提议创办天工院之后,越发两极分化得厉害。
骂他的说这小子不循孔孟之道,异想天开,借着理政搅乱地方,排除异己。夸他的说苏大人心怀社稷百姓,高瞻远瞩,实乃百年不一出的奇才。
但骂他的官员,私下骂得再厉害,也不得不承认一点——苏晏极得圣宠,轻易不能得罪。
就连派人假扮成盗匪,夜闯苏府要割他鼻子的卫家,也不会怀着踩死蝼蚁的心态,再用这种低级而轻视的手段,改为釜底抽薪从储君之位下手了。
马车陡然一停,苏晏险些撞到厢壁,问:“出什么事?”
车夫答:“前面有辆马车,挡了咱的路,看样子是有钱人家的。”
苏晏正掀开一侧车帘往外瞧,从另一侧帘子钻进来个人影,猛抱住他:“哈哈,有没有吓你一跳?”
吓一跳没有,说曹操曹操到却是真的。苏晏用力掰太子的手,蓦然发现这小鬼不仅个头见长,力气也涨了,自己竟然掰不动。
朱贺霖得意道:“能被你掰动,小爷这几年的武就白练了。”
苏晏郁闷地嘀咕:“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不会武功吗?”
他被少年的手臂锁得透不过气,最后投降道:“我输了我输了,求小爷放我一马。”
朱贺霖这才收了劲力,改牵他的手,“这马车逼仄得很,走,去小爷车上说话。”
苏晏还没来得及赞同或反对,就被他拉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太子的专属马车果然宽敞又舒适,铺着松软的毡毯,炭炉、茶点一样不缺。朱贺霖把苏晏摁在座椅的软垫上,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包带骨鲍螺,说:“我叫御膳房改进配方,做出了不同口味,有各种水果味,还有茶味,你试试?”
苏晏随手拈起一个吃,正是清香微涩的绿茶味,与牛乳融合出奇妙的口感,颇有点后世布丁奶绿的意思。他满足地叹口气,说:“我都多久没有品尝甜点的心思了,谢谢小爷。话说回来,你刚从太庙回来,又偷溜出宫?”
“才不是偷溜。”朱贺霖边吃茶点边解释,“火药库爆炸,白纸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