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他听到半途,一时忍不住冲出去……皇爷进来后就和苏大人说话,奴婢不敢插嘴,也不敢不告而退,所以才跪在角落里,想等皇爷说完话,再吱声。奴婢有错,但真的并非有意窥听,求皇爷饶恕!”
皇帝想起来,是把这两个无足轻重的宫人忘了,于是挥挥袖子:“闭紧嘴,出去!”
两人叩了个头,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
苏晏看着一地的碎木条心惊,讷讷道:“臣、臣也告退?快三更天了,皇爷明日还要上朝……”
他躬身拱手,向后退。皇帝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拽回来,微微冷笑:“朕的确不是神明,可也不想当你爹。怎么,嫌朕年纪大了?也是,整整长你十八岁,你以为朕有心无力了是吧?”
苏晏大惊:“臣绝无此意!皇爷正值春秋鼎盛——”
“嘴上讨好做不得数,不如让你亲身验证一下,朕到底老没老!”
皇帝不由分说,拽着苏晏直往榻上去。苏晏一边挣扎,一边告饶:“不老不老,皇爷年富力强,饶臣一命吧!”
“你想当朕的儿子?”
“不是不是!臣失言,罪该万死,皇爷开恩啊!”
皇帝轻轻松松将冒犯天威的臣子丢在了床榻上。反观苏大人,衣襟散了,冠帽也歪了,喘息不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能惊慌地扑腾。
“皇爷要打要罚臣都认,可别用这个吓唬臣——”
“又说错话了,怎么能叫吓唬呢。”皇帝面上喜怒难辨,俯身道,“这叫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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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柒在两名御前侍卫的监视下,策马驰过夜晚的街巷,全程面色阴沉不做声,只在路过一爿酒肆时停驻,买了坛烈酒。
他在苏府门口纵身下马,一手拎着酒坛,一手去叩门。
夜深人静,想必小厮们都歇下了,他以为要叩许久,没想到才几下,门内便传来苏小京的声音:“来了来了,是大人回来了么?”
清河不在家?半夜去了哪里,莫非……沈柒转头审视马背上的御前侍卫,这两人连马都没下,这是早就知道苏府主人不在?
苏小京又问了几声,见没人应答,以为是醉汉骚扰,嘀咕着折返回屋了。
沈柒走下台阶,问侍卫:“苏晏苏大人现在何处?”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答:“卑职不知。”
沈柒察言观色,更确定他们知情,于是面色一沉:“既然苏大人不在家,任务完不成,我这便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