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一下”,便要尿遁。
“站住!”沈柒喝住他,对阮红蕉阴冷一笑:“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阮红蕉,我和你做笔交易,从此以后你不再见苏晏,你那因罪发配边军的哥哥,我就找人把他放回来,如何?”
阮红蕉骇然,后退了两步。她盯着沈柒的脸,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苏晏眉头微皱,说道:“七郎,不要违法。再说,这不是交易,是折辱。”
“奴家想起来了,你是锦衣卫沈大人。”阮红蕉深吸口气,面色逐渐恢复平静,“沈大人若是勒令奴家不去见苏公子,民不与官斗,奴家可以听命。但公子来不来见奴家,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只怕沈大人也强制不得。至于奴家那不成器的哥哥,就让他继续戍边赎罪罢,放回来也是害人。”
这番话回答得不卑不亢,莫说苏晏赞许地瞧了她一眼,就连沈柒心里也不免高看这花魁几分,觉得她思路清晰,胆色过人,针对她的那股妒火不禁淡了些。
沈柒漫不经心道:“既如此,那你就别见他了。他这边,我自会料理。”
阮红蕉的眼波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悟,掩口葫芦:“明白了,奴家会避嫌。”
她朝苏晏福了福身:“奴家告辞了,公子保重。”
方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沈柒说:“沈大人本就是我们胭脂巷的稀客,怕是今后再也不会来照顾姐妹们的生意了。至于长春院那边的谣言,是否需要奴家帮着去辟一辟?毕竟事关大人那方面的名声,让小倌们乱嚼舌根不好。”
沈柒森然道:“还不走,是想吃牢饭?”
阮红蕉凭借自身性情与阅历强撑场面,到底还是怕他身上的厉气,被这一恐吓更是心生惴惴,不禁有些后悔,因为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最后那几句话分明是挑事,万一真惹恼了对方,如何收场?
那可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坐堂主官,大名鼎鼎的“摧命七郎”!阮红蕉走出临花阁大门,被夜风一吹,才恍然觉得手脚发软,冷汗渗出。她半伏在婢女身上,用帕子拭着额角,感慨:“祸从口出,哎,日后当慎言慎行。”
另一名婢女眼望街道上的人群,说:“姑娘你看,那些客人不甘心,还在抢珠花哩。”
说话间,被人群围在中间的那名高大男子,轻轻松松地排众而出。
嫖客们见他是个硬茬,便也只得死了心。大部分奔着挽红绡来的客人悻然散去,还有些回到临花阁继续寻欢作乐。
那男子随手将珠花揣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