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送给小爷的年礼,回去拆开慢慢看。臣告退。”
“哎,你等等!走那么快做什么?这才说几句话你就走?简直目无小爷!”朱贺霖吱吱哇哇地追上去。廊下,两人身影渐渐远离了乾清宫。
待到走远了,朱贺霖才压低嗓音,对苏晏道:“幸亏你出来得早。”
“怎么了?”苏晏赶门禁,脚步不停。
“我方才见,卫贵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在乾清宫附近探头探脑,想必是她留下的耳目。你陪父皇用过膳后,关门闭窗独处那么久,又把宫人们都赶到殿外,任谁不会怀疑?
“万一卫家又指使同党,或者写举报信给言官,或者去太后那里乱嚼舌根,你就惨了!等年假一结束,你就会面对朝堂上劈头盖脸的辱骂和弹劾。”
苏晏转头看着太子,微微一笑:“凡事留心眼,厉害了我的小爷。”
“当然。”朱贺霖得意道,“也不看小爷多聪明。她盯着我,我还盯着她呢!今日父皇把她和其他三妃都撵回娘家去了,又在傍晚召你进宫,我就担心父皇对你有不——”
“尾巴可别翘上天。”苏晏一把捂住太子的嘴,拖着走,“去给我安排个轿子,皇宫太大,我腿都要走断了。”
朱贺霖拉开他的手,气愤道:“大胆!怎么跟小爷说话的,尊卑不分。”
“是是,臣不对,换个说法:臣身体文弱,不耐久走,求小爷赐轿,好赶在下钥前出宫。”
“这还差不多……急着出宫做什么,东宫殿里少你一张床?”
“太子殿下即将选妃,不是小孩子了,再让外臣留宿东宫,哪怕是侍读和玩伴,也十分不妥。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朱贺霖不高兴地撇嘴,“你一开始满嘴‘殿下殿下’,就是在打官腔,故意拉开距离。知道啦,不用一再提醒我选妃的事,小爷烦着呢!”
苏晏笑道:“烦什么,选朵温柔美貌的解语花常伴身边,不好么?”
朱贺霖反问:“那你呢,你怎么不选解语花,选了根狗尾巴草?”
苏晏噎了一下,替荆红追正名:“阿追才不是狗尾巴草。他是、是……”
“茅坑里的石头!”
“呸,他是鸟不达。”
“什么玩意儿?鸟不大,真的?”
“是鸟不达!一种热别耐旱的植物。平时看着像几丛不起眼的枯树枝,浑身长满刺,鸟都没地儿落脚。但只要洒点水,就能开出极艳丽的红花。”
“——那到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