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天音派的遗孤,也或许门人死绝了,但功法流传了下来。不好说,北镇抚司对江湖方面的情报收集,不如朝堂方面细致。”
苏晏心道,我家里不就有个现成的江湖高手,问他呀。
“怎么,你怀疑瓦剌使者的死,与音律有关?”
“我也不好说,总归是个值得怀疑的突破点。不妨从这里着手查一查。”
沈柒皱眉:“倘若真与江湖门派有关,那么背后的指使者就更该令人警惕了。因为对方既能控制江湖势力,又能摸透朝政走向,否则怎么会在我朝与瓦剌产生嫌隙的如此紧要关头,精准地杀了瓦剌使者,这分明是有的放矢。”
苏晏点头:“我也担心这一点。我总有种预感,幕后之人在下一盘棋。瓦剌、大铭朝廷、江湖……都是他棋盘上的星位,黑朵萨满、生死不明的瓦剌王子、遇刺的小爷、疯死的血瞳刺客……或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角色,都是他的棋子。”
朱贺霖本来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江湖事,这会儿忍不住开口:“以国土为棋盘,以势力为棋子,这个下棋的人很有魄力,也很可怕。”
苏晏说:“你知道对弈时最可怕的是什么?你跟着对手的招数走,以为一步一步封死了他的活路,没想到收官时,他走过的每一手都连点成线,交织成一张大网,兜头把你罩住,瞬间定生死。”
朱贺霖想象了一下,有点悚然,但也更激起蓬勃斗志,笑道:“那就来斗一斗,看最后胜负落谁家。”
沈柒见天黑风寒,又要开始下雪,对苏晏说:“今日就到此为止罢,先回去用膳歇息,明日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