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皮肉,莫说这么磕一下,就算走路不小心刮擦过圆凳,都能在膝盖上直接给你绽出一团青紫莲花。顿时心疼不已,伸手去揉摩他的后腰磕碰处,想把瘀青在形成前就推散。
豫王见荆红追对苏晏举止轻薄,哪里肯由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含怒一掌拍过去,呼啸的掌风直逼对方门面。
荆红追不愿直撄其锋,侧身闪避的同时,剑光寒芒出鞘。
豫王化掌为指,戳向荆红追的手腕脉门,意图断源截流,阻止对方真气运转。
荆红追抖出剑花,刃身震颤着发出扰人心神的嗡鸣声,同时手腕极柔韧地扭转出个诡异的角度,堪堪避开了截脉一指。
两人一个站在亭子边缘,一个立在亭外的岩石尖上,交手时激荡的真气即使再怎么收敛,也刺得苏晏露在衣外的头脸隐隐作痛。
苏晏腿肚子疼、后腰疼、脸皮疼,简直雪上加霜,终于攒足丹田气,大喝一声:“你们继续打!老子自个儿滚下坡去!”
说着还真的滚了,用力一翻身,从美人靠上,往亭子的石板地下滚。
他闭眼准备吃疼,哪怕付出后脑勺上肿个包的代价,也要脱离眼下这荒谬恼人的,由两个狗比形成的战圈。
……狗比!苏晏在心底痛骂,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黑的白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狗比!
呃——老的那个不是。而且人家也不算老。
他的思绪在这半秒内天马行空,遗弃在世俗人间的身躯倒是没有遭罪,在落地前被两双手同时接住。
苏晏仰面躺着,很想朝上方两张凑近的脸狠呸一口,再想想口水会落回来,这不是唾面自干么?于是忍住了不雅行为,眼不见为净地把眼一闭,不知是骂人还是自嘲地吐出两个字:“衰仔……”
腿肚子抽筋容易处理,荆红追给他抻直腿筋,推了两把,很快就恢复了。后腰磕出的淤青没这么容易好,回家还得搽跌打药酒。
苏晏躺在亭子里的鹅颈椅上,郁闷地直哼哼:“两位高手,行行好,下次你们要约架,麻烦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打,打伤打残了我都不管,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别连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好伐?”
荆红追羞愧得一声不敢吱,低头给他揉淤青。
豫王阴着脸,金刀大马地坐在旁边,摸着自己颈侧深深的牙印,很有些恼火:“要不是你咬本王,何至于自己跌倒,这叫自作孽。”
苏晏怒道:“谁叫你咸湿手到处乱摸!我忍你很久了朱栩竟,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