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信的结局。所以我怀疑他会不会真的……”苏晏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不愿说出后半句。
荆红追犹豫片刻,下定决定似的,问:“大人需要派人去找么?”
“派谁去,锦衣卫?”
“属下擅长匿迹与追踪,若大人认为有必要,属下可以……”
苏晏猛然停住脚步,斜睨他:“怎么,不是说要守卫大人我的安全,这下就放心一走了之?”
荆红追低头道:“大人身边数千锦衣卫,安全无虞。但大人这么牵肠挂肚的,忧虑太甚对身体也不好,不如让属下去试着找找看。”
“——口是心非!耍这种以退为进的花招做什么,试探我的心意?好你个荆红追,原以为是个实心眼,原来是天然黑!”苏晏用手指戳着荆红追的胸口骂道,语气却并不严厉。
“不是花招。”荆红追讷讷地辩解,被那根手指戳得心口发痒。
苏晏轻嗤,“北漠茫茫,砂砾滩连着草原、雪山与森林,大海捞针去哪里找?何况去瓦剌,还要纵穿整个鞑靼地界。我不会派锦衣卫去,更不会让你去。
“阿勒坦若是真死了,这是他的命,也是我大铭与瓦剌的劫难。届时能谈就谈,能解释就尽量解释,对方要是死活不信非要开仗,那就举兵迎敌。兵者国之重器,不可妄动,动则必扬威震攇乃还。我相信皇爷不愿轻启战端,但也绝不会畏战避战!”
苏晏声音铿然如金石。他朝西北方向望了一眼,天际有茸茸雪沫飘洒,于是转头加快步伐。
“那么大人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荆红追问。
“写告年假回京的奏折。”苏晏携风带雪地踏入衙门,抖落一地水滴,搓了搓冻红的手,“马政改革的大框架全都搭好了,只要按令执行不脱轨,让魏巡抚坐镇,我离开一两个月也无妨。
“今年雪下得早,草原恐有白灾。本来每年入冬就是鞑子的劫掠期,万一遇到白灾生计艰难,这些游牧部落更是疯狂。宁夏、大同、辽东等九边重镇估计都要严阵以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何必浪费锦衣卫的守卫力量。”
“风起云涌了,我得回到朝堂上去。这时代通讯太不方便,一个来自朝廷的重要决策,搞不好我得等到这个决策实施了,甚至成功或失败了,才知道它的存在。这样不行。”苏晏似乎并未意识到,说出这番话时,潜意识里已经将自己当做国家决策者的一员,可以说很有主人翁精神了。
在其他人听来,这是赤 裸裸的争权野心,是几乎所有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