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觉得那把不中用的细腰越发酸麻难当,绷到最后,骤然泄力,整个人向后摊成了一条晒肚咸鱼。
在砸到桌面的笔墨纸砚之前,荆红追的手掌托住了他的后背。
苏晏恍惚感觉,自己就像峭壁上造型拗过了头的一棵黄山松,在危险边缘来回招展,靠岩石凸起的那一点点支撑,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岩石硌得他胸口疼、屁股疼、浑身都疼,但没了这块石头,他得摔得老狠,搞不好摔个稀巴烂。
“阿追……”苏晏示弱似的叹息,“各退一步不行么,你还是我的侍卫,我再也不赶你。以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行么?”
荆红追这次不想再服从,逼问道:“大人是否觉得恶心?”
“那夜属下握着大人的腰,亲吻大人的后背,进入……”他忍着脸颊的烧热感,双耳红得像要渗血,又羞又愧,却强迫自己继续说,“进入大人的身体,甚至还……还弄到大人的脸上……”
苏晏抓狂:“打住!后面的永远不要再提!妈的天雷啊,我好容易才洗脑自己快点忘记,别逼我抽你!”
感应到苏晏内心的怒火,知道这下又踩了他的逆鳞,荆红追立刻怂了,“都是属下的错。今后纵死不敢再对着大人的脸——”
“啪”的一巴掌,苏晏抽得很干脆、很帅气。
……手疼。
荆红追轻揉他抽疼了的掌心,另一只手仍托着他的后背,不依不饶地追问:“属下自知罪孽深重,大人再怎么打我、罚我也该当。但属下仍想知道,大人在生气之余,会觉得我粗鄙丑陋,令人作呕吗?”
苏晏无奈地咬牙:“不会!我从没觉得你不如他人,无论是样貌、身份、性情还是任何方面……满意了吧?”
荆红追说:“大人好心安慰,属下承情。但属下出身低微,样貌普通,性情又不讨人喜欢,大人如此抬举我,我却更觉无颜。”
骂你又难过,夸你又不信,你特么到底想听什么?!苏晏很想再抽他几巴掌泄愤,但此举除了让自己手更疼之外,毫无作用,最终绝望地呻吟了一声:“你抬举抬举我吧!让我起去。腰要断了……”
荆红追这才把他从书桌上方捞回来。
他的手掌依然贴在苏晏的背心,暖意源源不断地流进体内,是在用真气为他舒经活血,驱逐风邪。
苏晏身体舒服地吁了口气,心里不爽地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搞……”
荆红追僵着脸看他,眼眸冷冽而美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