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事宜,霍参军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霍惇答,“场地赛道、观众看台、参赛马匹,还有裁……”
他回想了一下苏晏的古怪用词,继续道:“还有裁判员、解说员、后勤人员和维持现场秩序的志愿者,全都安排妥当了。”
苏晏提醒:“别忘了拉赞助商。清水营店铺林立、商贩众多,只要稍微有点商业头脑,都该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广告机会。”
霍惇点头:“没忘,赞助费已经收了,正好拿来抵这场赛马会的花销。”
苏晏点头道:“今年的清水营马市那么盛大,你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区区一场赛马会,想必不在话下。安排在马市的最后一天,算是压轴节目,也帮咱马市再扬一扬名气。”
关马市什么事?霍惇腹诽,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拿赛马会作筏子,实际上要整人。
还有你叫我准备的那些……管它们叫“赛场彩蛋”的那些……这么缺德的整人手段,亏你想得出!
苏晏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轻哂:“本官忽然想起,参赛名单中似乎漏了一人,把严寺卿严大人漏了,罪过罪过。”
霍惇见他走去书桌旁拿纸笔,脸色乍变,也顾不得礼数了,上前扯袖子拽手腕,急道:“苏大人之前答应过的,让严寺卿免赛!”
话未说完,手三阳经一滞,整只手发麻发痛,指间力气顿失。
原本守在书房门口的荆红追,在他攀拉苏晏时闪身上前,剑柄一敲一挑,将他的手从苏晏的腕子上甩了出去。
霍惇转头瞪视苏御史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冷着一张冻梨脸,寒声道:“休要动手动脚,冒犯大人!”
霍惇只得忍气吞声地给苏晏赔罪。
“无妨,霍参军是关心则乱。”苏晏笑了笑,“既有求于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先好好替本官把这事办妥,别忘了你和严寺卿还有个谋杀未遂案背在身上,没洗清嫌疑呢!”
霍惇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地告退。
书房门一开,秋夜凉风灌进来,冷热对冲,苏晏连打了几个喷嚏。
“天凉了,大人及时添衣。”荆红追取了件石青色披风给他。
此时的披风与氅衣不同于斗篷,是直领的对襟大袖,室内外都可穿。苏晏穿好两管袖子,荆红追就自觉地搁剑,替他绑颈下系带。
这些小动作他平日里做惯了,完全是自然而发。苏晏却因中秋夜的那场冤孽情事,仍心存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