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像被漆黑夜空中一道亮白的闪电击中。
西燕不禁后退两步,怵然想:这是个煞星!
吴名忽然对他露出一个微薄的冷笑:“拼尽全力跑吧,自求多福。”
然后他将西燕推出墙角,朝官兵的方向捏着嗓子喊:“抓贼!抓贼!有个黑衣贼进了奴家的院子!”
西燕一身夜行衣,暴露在远远映照而来的火光下,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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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浚赶到时,马车里下来的少年正脸色铁青地骂人,石乐志捏着鼻子挨骂,恂恂然称是,但就是不放人离开。
他定睛端详,这少年的的确确是太子朱贺霖,顿时面上堆笑,在马上拱手行礼:“原来真是小爷。这些兵丁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竟敢对小爷无礼,该罚!石指挥,还不快向小爷磕头赔罪?”
石乐志当即噗通跪地,不住地磕头:“卑职眼瞎,小爷饶命!”
卫浚又道:“巡夜缉盗,是兵马司分内所在,不慎冲撞了小爷,还望小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如此,下人们也会感激小爷的仁德。”
太子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兵马司巡夜是本职,奉安侯如何就闻声而来,还来得这么快,莫非两下里暗有勾牵?孤竟不知,五城兵马司原来不是隶属兵部,而是任由你奉安侯差遣。”
外戚与武官勾结,染指兵权是大罪,太子觌面一句,便问得极诛心。
卫浚心底暗骂:这小子越发刁钻难对付了!面上强打笑意,解释道:“老臣盖因前几日又遭宵小刺杀,幸得无碍,才带领家丁入夜巡查府邸附近,听见此处有异动,便过来看个究竟。”又反问:“深更半夜,太子殿下何以不在东宫,白服现身街头?莫非冶游太久,错过了宫门下钥的时辰?”
这话将太子的目前的窘境拿捏个正着,“冶游”一词,隐有质问他是否眠花宿柳之意。
朱贺霖眼珠一转,扬声道:“孤微服私访,自然是有公事在身,怎么,还需要向奉安侯汇报?你想知道?自己去问父皇呀!”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卫浚一时摸不透底细,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本侯不便当面去问皇爷,但至少能使一帮子言官,把明日早朝搅得鸡飞狗跳,你小子等着瞧!
朱贺霖搬出父皇的名号震慑了卫浚——至于回头在皇帝面前如何解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是亲爹,还能吃了他不成。
正得意地想要驱车离开,卫浚又开口道:“老臣看车身微沉,想是车厢中还有一人。谁敢如此大胆,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