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小爷发脾气。”
苏晏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迈出了廊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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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端本宫门口,苏晏便拉住内侍富宝询问,得知太子还未从文华殿回来,心道不在也好,省得花口舌解释去御书房的事。
他匆匆进入殿中,想了想,脱去一身冠服倚在罗汉床上,重新把被子掩好。
旁边的薰笼里燃着未烬的安息香,轻烟氤氲之下,苏晏也有些迷糊起来,半阖着眼似睡非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面前有人,贴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眼皮上一阵飞絮拂羽般的轻痒。
苏晏猛地睁眼。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孔“呀”的一声往后弹开,倒像是被他吓了一跳。
望着嘿嘿干笑的太子,苏晏无奈地挑了挑眉毛:“殿下又在玩什么花样?”
朱贺霖有些尴尬,又有些得意地把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来,原来是两根细细的象牙牙签。
“方才我发现清河的睫毛又长又翘,就想试着放根挑牙上去,看看能不能托得住……”
苏晏朝屋顶直翻白眼,磨着后槽牙道:“殿下还真闲得慌!”
朱贺霖不满地撇了撇嘴角:“还不都是因为你。说好了出宫去玩的,回来看见你还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没劲!”
苏晏叹口气:“臣病体不宜伴驾,殿下何不自己找些消遣,或是另叫人陪你出宫?”
小太子沉着脸,粗声粗气地道:“射柳、蹴鞠、马球,这些我都玩腻了,再说就你这身子骨,也没法陪我玩呀。所以就想拉你出宫逛逛集市,偏你又推三阻四,真没意思。”
苏晏听他抱怨的语气中,隐隐透着股委屈的意味,想想这小鬼也蛮辛苦的,不过十三四岁,就被套上了国家接班人的枷锁,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礼官、言官整天把祖制、圣贤挂在嘴边,还有那些太子太傅与侍讲也逼着他学这学那,稍有松懈就找皇帝打小报告,真比应试教育压迫下的高考生还要可怜。
当下心一软,便道:“殿下若真觉得无聊,不如我们来下棋,如何?”
“下棋?”朱贺霖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围棋还是象棋?”
苏晏微微一笑,“都不是,是国际……不,西洋棋。”
朱贺霖眼中一亮:“西洋棋?西洋人也下棋?他们的棋子跟咱们一样么?”
“呃,不太一样。”苏晏开始连比带划地解释国际象棋的棋具、规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