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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总不是齐廷济求那飞升境大妖借头颅一用、求来的城头刻字。
天上异象接连出现。
齐廷济猛然抬头望向天外,竭力远眺。
陆芝也想要多看出些端倪,撤了障眼法,抖了抖手腕,手持一把“南冥”,腰悬“游刃”,一尾剑道显化而生的“青鱼”环绕在她身边。
剑光过于刺眼,齐廷济眯了眯眼,片刻之后,只得转过头,再不去窥探更多的天象。
陆芝好不容易忍住笑。
齐廷济绷着脸,沉默许久,才硬生生憋出一句,“不愧是剑气长城史上最年轻的隐官。”
陆芝大笑不已。
年轻容貌的老剑仙,眉眼舒朗,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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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凉风习习,一山万籁寂静,郑大风像个官帽不大、官威不小的县衙胥吏,双手负后,踱步到了老厨子宅子那边,进了院子,朱敛依旧躺在藤椅上,拿蒲扇遮着脸,双手叠放在腹部。郑大风搬了条小板凳坐在藤椅旁边,有些纳闷,都到点了,钟倩和温仔细怎么还没来。
青衣小童摔着袖子,还没进院子,隔着一堵墙,郑大风就远远听见了他大嗓门嚷嚷道:“老厨子,我又立下一桩奇功,刚刚从魏夜游那边拐来一位衙署神女,道号美徵,名叫周乎,经由我百般劝说,她终于下定决心,与那魏夜游和披云山撇清关系,打算去咱们跳鱼山花影峰结茅修道,哈哈,不得好好犒劳我一顿宵夜?等我吃饱喝足,有了力气,明儿清早再去一趟披云山挖墙脚。”
晃荡进了院子,青衣小童一愣,大风兄弟竟然比我还早到,委实是点卯勤快啊。
郑大风满脸纠结,问道:“老厨子,他们总是拿昔年藕花福地‘贵公子’、‘朱郎’的绰号调侃你,也不生气?”
朱敛笑道:“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郑大风用大拇指搓着胡茬,疑惑道:“不对啊,我就气得不行,难道是我修心不够的缘故?”
“大风兄弟,跟修心没啥关系,原因很简单,你是真丑啊。”
陈灵均伸手挡在嘴边,“你想啊,你当面说白玄境界低,他如今才是龙门境,肯定要跟你急眼,你跟我说这个就犯不着生气。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大风伸手一把推开那个小狗头,“我只是不俊俏,不是丑。”
去往皑皑洲之前,刘飨留下了一个问题,是问郑大风的,也是问陈平安的,更是问朱敛的。
“就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