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笔神仙钱,打个比方,包袱斋和张直,随随便便拿出来四千颗谷雨钱,与清境山青虎宫陆老神仙,砸锅卖铁凑出四千颗谷雨钱,看上去都是一样的数额,但是对于那笔生意而言,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因为陆雍给了钱,就只是给钱,张直却不然,既然是奔着赚钱去的,就会给出更多钱财之外人脉等无形资源,张直的包袱斋尚且如此,皑皑洲刘氏就更不用说了。
崔东山继续说道:“欲想开凿出一条水运稳固的通海大渎,肯定是长久事,不是几年就能大功告成的,劳烦水府抽调出一批庶务精干的佐官胥吏,最少三十人,再派遣出诸多水仙、虾兵蟹将,数量最少在三万,以后等到水神押镖告一段落,他们都要通过入海口那条水路,随水往内陆推进,总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亦是先生的暗中授意,与王朱做生意,你只管把价格往高了开,开低了,她可能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四海水君,各自管辖两洲陆地周边的所有水运,那么以后的金身高度,精粹程度,关键就看四位水君同僚,谁能够在文庙规矩之内,往陆地那边,手伸得到底有多长了,宝瓶洲那边,其实王朱的运作余地,极为有限,极为有限,天君祁真坐镇的神诰宗,风雪庙和真武山两座兵家祖庭,位于齐渡入海口的云林姜氏,再加上落魄山,正阳山,云霞山等,齐渡已经有了两位大渎侯伯,长春侯杨花和淋漓伯曹涌,之外犹有魏檗、晋青、范峻茂在内的一洲五岳山君,何况半洲之地,都是大骊朝廷的版图……
反观桐叶洲,东海水府显然大有作为,此地越是山河破碎,旧有仙府纷纷衰败零落,或搬迁去了五彩天下,或是艰难缝补师门旧山头,或是重新选址……真正拿得出手的宗门,其实也就只有地头蛇玉圭宗和过江龙青萍剑宗了,王朱和水府插手陆地水运事务,不但不违背文庙礼制规矩,反而可以积攒功德,所以方才黄幔和溪蛮都不会询问王朱的意思,他们两个是板上钉钉要去当苦力了。
崔东山笑眯眯道:“有言在先,一来海陆有别,再者风俗各异,以后联手开凿大渎,有些冲突,是必然不可避免的,以后水府官吏登岸参与议事堂讨论,各持己见,怎么吵都没关系,甚至去外边约架也可以,但是最好别闹出人命,否则就难以收场了。”
皑皑洲刘氏,张直的包袱斋,其实都好说,有先生这块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金字招牌在,何况刘聚宝和张直的驭人之道,都是天下出名的,相信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唯独王朱的水府,变数最大。
王朱说道:“那就让曹晴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