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不现身?”
水面不过膝盖的溪涧之中,竟然浮现出一颗脑袋,覆有一张雪白面具,涟漪阵阵,最终有黑袍人站在那边,微笑嗓音从面具边缘渗出,“好俊的刀法。”
与此同时,各处崖壁之上飘落下数位黑衣白面具的刺客。
有一身姿婀娜的女子,一手持水粉盒,拈兰花指,在往自己白皙脖子上涂抹脂粉。
有一人双手藏在大袖中。
有一位蹲在那骑将尸体身边,双指抵住那颗头颅的眉心。
有一位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小山,背负一张巨弓。
那位唯一站在水面上的黑袍人微笑道:“开工挣钱,速战速决,莫要耽误剑仙走黄泉路。”
那往脖子上涂抹脂粉的刺客,嗓音娇媚道:“知道啦知道啦。”
她收起那水粉盒在袖中,双手一抖袖,画出两把熠熠生辉的短刀,篆刻有密密麻麻的古朴符箓花纹。
在她缓缓前冲之时,左右两侧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随后又凭空多出两位,好似无止境。
百余个手持短刀的女子,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一起涌向那个青衫年轻人。
不过只有一位,离开了战场,蜻蜓点水,不断更换轨迹,冲向那个坐在马背上的隋景澄,但是被养剑葫内一抹剑光,穿透头颅,砰然一声,女子身躯化作一团青色烟雾。
那座真正的战场。
一位位女子被拳拳打碎化作青烟。
但是每一位女子,每一把短刀都锋利无比,绝非虚假的障眼法,不但如此,女子好似浑身暗器,令人防不胜防。
若非那人是一位皮糙肉厚的金身境武夫,寻常的六境武夫,光是她这一手,恐怕早就死了几十次。
仙家术法便是如此,哪怕她只是一位观海境兵家修士,但是以量取胜,先天克制武夫。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从无绝对事。
一袭青衫骤然消失,来到一位战场边缘地带的女子身前,一拳洞穿心口。
所有女子都蓦然停滞身形,她惨然笑道:“为何知道我才是真身,明明脂粉盒不在我袖中的……”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
下一刻,那女子便娇笑不已,化作一股青烟,所有女子也皆是如此,最终青烟汇聚在一处,浓烟滚滚,姗姗走出一位女子,她一手负后,揉了揉心口,笑道:“你找是找对了,可惜,只要没办法一口气打死全部,我就不会死,剑仙你恼不恼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