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礼听了觉得十分在理,便是略一颔首:“既是如此,那就避一避。”末了自己倒是也觉得有些尴尬,咳嗽一声不甚自然的辩解:“朕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待到事情成了定局,朕再亲自过去请罪。”
刘恩心头暗笑,又觉得朱礼这个皇帝做得真真是为难。当下却是正色道:“皇上心中烦闷,去东苑看风景舒心去了。所以不在。”
朱礼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刘恩便是赶忙出去拦着李太后,而朱礼则是悄悄的从暗门出去了。
李太后的确是一路强闯过来的,刘恩先得了动静,这才能提前通知朱礼避开。
因朱礼也并不在屋中,所以刘恩假意拦了一次,倒是也没太狠拦着。只说朱礼的确不在,而后便任由李太后闯了进去。
屋子里自然是空无一人。
李太后扫了一眼,当下眼前一黑,几乎是腿软站不住。好不容易靠在了宫人身上站住了,只一味颤声问:“皇上呢?皇上到底在哪儿?”
李太后眼底又是绝望又是愤怒,交织在一处简直是神色狰狞,倒是颇有些吓人。
几个年纪小的刚提上来的宫人被李太后吓得倒是有些发颤。不过刘恩哪里又会怕?当下只是赔笑:“皇上去了东苑散心,因心情烦闷,却是没让任何人跟着。”
李太后初时还信了,正要嘱咐人抬着自己去找,只是随后却是目光落在了岸上砚台中还新鲜的墨汁,当下便是勃然大怒,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是伸手将案上的物件悉数扫落,几是厉声嘶吼:“他若是不肯出来见我,我便是一头碰死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要避而不见!”
砚台跌落,连同那些批阅了和没批阅的奏折一并摔成了一团。墨汁四溅,污了奏折不说,更是在地毯上晕出了一大团污渍。
刘恩当时也是着实离得远,所以不曾来得及阻拦,此时见了这般狼藉之情,登时面上的神色也不大好看了。
只是他到底不过是宦官,纵然朱礼给他体面,他还是不可能直接的去指责刘恩。所以当下便是只竭力忍耐了,仍是轻言细语的劝解:“太后又何必如此?皇上也的确是刚走不久,不过并不是故意避开太后。太后纵然要发脾气,也该让臣等先去将皇上找回来才是。”
“打量我真是老糊涂了不成?”李太后只是一声冷笑。冷冷的看着刘恩:“很好,很好。那我与你一刻钟,若是皇上不来,到时候——我自然有好事儿。”
刘恩无奈,也着实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