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哪有产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之类,自欺欺人的话。
交易所一如既往的热,所有的人都带着虚假的面具,想要看到同行的反应。
焦虑和烦躁的心情堆集在一起。
就像是一个被填补的满满的罐头,拥挤不堪。明明是杂鱼,却一个个都装出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是胜券在握。
昨天棉花的价格波动,确实已经影响到了交易所内部大部分的情绪。
在价格突然往下跳之后,棉花的价格再一次被拉高,这种情况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经常发生。一开始确实会引起部分人的恐慌,但就像是温水里的青蛙一样,当这些投机客习惯了这种氛围之后,将这种躁动的情绪压制了下去,反而变成了一种蠢蠢欲动的。
棉花的价格再高,要是价格不波动的话,怎么能挣钱?
这是一个讯号,一个就像是在鲨鱼经常活动的地方,倒入了一桶新鲜的血液一样,在平静的海面下,激起了一场虚假的猎杀活动。
这就是投机的魅力,激动,而且不是一个人在激动,是周围所有人都在激动。
水很快就会沸腾起来。
尤其是在交易所外面的聚集人群,虽然这些人是投机商里面的‘杂鱼’,可也是扑腾起来最快的一波。
棉粮交易所自从成立以后,一直是上海,乃至江浙一代粮食和棉花交易的中心。每天的交易量虽然庞大,但相比棉花价格这一个多月来的疯狂,粮食的大宗交易就成了小巫见大巫了。
这栋四层楼的建筑,每天的交易流水就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而在交易厅上的第二层和第三层,才是控制江浙粮价和棉花价格的大人物们聚集的地方。
在第三层楼梯口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内,烟雾缭绕像是着火了一般的浓密烟气之下,是一张张焦虑过头的脸。
“必须马上平仓,昨天下午就半个小时的交易时间,就将我们至少一半的储备资金陷入其中,如果继续维持高位,只要半天,我们将连底裤输的一干二净。”
“可是日本人那边?”
王克敏,段祺瑞在金融上的左膀右臂,在清朝就长期担任驻日本的外交官,负责监督留学生的举动。可以说,他这个人和日本政坛有不少联系,也正是这种联系然他被卷入了这次棉花价格的争夺战之中,现在他手中的棉花倒是不少,都是沪上各大日本纺织厂的库存原料备货。但资金,已经捉襟见肘。
“管他什么日本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