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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会儿功夫,王学谦也在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练练对陈教授道歉道:“抱歉,让陈教授受惊了。”
“子高,今天的游行你也参加了吗?”陈教授的眼中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王学谦的身份他知道一些,真没想到,在银行家中还有如此血性的人。顿时感觉革命道路不孤。
王学谦苦笑道:“我是路过,您信吗?”
陈教授呵呵大笑,心中对王学谦原本的身份的警惕顿时化为乌有,伸手握住了王学谦的右手一个劲的摇晃着:“我就知道,像子高这样的社会精英,肯定是站在革命的一边的。”
有些话。王学谦也觉得自己表明立场不合适,但同时,让一个热情的过分的人,在众人面前失落,更是不妥当。
而且他心里也在暗暗着急。那些倒在苏州河桥边上的游行者,受伤的还需要救治,心情也顿时激动起来:“陈教授,现在不是我们感慨的时候,而是还有很多同仁,倒在地上,生死未卜,抢救伤员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对,对。英国人举起了屠刀,我们绝不妥协。”陈教授是个热心的人,性格中感性的成分永远压倒了理性,想到这些,他叉着腰,怒不可赦的开始组织人员,准备冒死去抢救地上的伤员。
不过有人担心道:“先生,我们这样去,万一……”
“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革命哪里有不牺牲,不流血的,想起伟大的巴黎人民为了革命不惜战斗到最后一刻,而俄国的十月革命是多少革命者前仆后继才换来的果实?”
王学谦其实也不喜欢和学者在一起,一身的本事都在嘴上了,但是他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人们,尤其是陈教授带出来的学生,不少才只有十六七岁。
年轻,富有朝气。但同时也没有经历过这些血淋淋的场面,不少孩子都已经吓的脸色煞白。
指望陈教授带来的人,恐怕不行,这才想到芮庆荣的作用来,芮庆荣是闸北警察局长,按理说,英国人开枪射杀在闸北地界的民国公民,他不出场谁出场。
同时,提出抗议,并带领警察和英国人对峙。
当然要是碰到一个骨头硬气一些的,说不定撩起棒子就上了。可芮庆荣却一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为难。想来想去,叫住了周传根道:“你不是会英文吗?到时候我给你多派几个人,去和英国人抗议。阿根啊!大哥要是也和你一样,在洋行干过,也不会让兄弟们去冒这个险,你放心,只要把事情按照先生的想法办成了,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