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停在甘棠门口,敲了敲。
甘棠开门,仅仅一道门缝,影子跨出一步,强行挤进去。
门立即合上。
沈黎川颀长的身形抵着门,笔挺清俊,却悲沉愤怒,急促地喘息,眼睛直逼甘棠,像沸腾的岩浆,一瞬喷发。
“四年前,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是丁予怀逼你的,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甘棠没想到来人会是他,措手不及骇在那。
“私奔那天,那个电话——”
“都过去了。”甘棠抢断。
当年双方父母捉到沈黎川酒醉欺负丁文菲,现场衣物撕碎一地,床上还有丁文菲的处子血,他百口莫辩。
只有甘棠信他没碰丁文菲,可两人前脚找证据,后脚丁予怀就做主退了她的婚。
等甘棠千万百计,问松了酒店侍者的嘴,丁沈两家已经重新定下沈黎川和丁文菲的婚事。
沈黎川激烈反抗过,被丁予怀联合沈家父母镇压,沈黎川没办法了,要带她私奔。
私奔那天恰逢台风登陆,狂风暴雨折断树木电线,满城没过小腿的积水,根本无法出行,沈黎川无奈推迟一天。
甘棠接完电话,在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丁予怀一身寒气闯进来。
后来台风停了,甘棠赤身裸体,哆哆嗦嗦,濒临崩溃。
丁予怀将她扣怀里,盯着她给沈黎川打电话,说她舍不得家人,吃不了苦,不愿跟沈黎川瞎胡闹了。
祝他跟丁文菲,订婚快乐。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甘棠垂下眼,平定情绪,“现在我对你,没有多余的想法。”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沈黎川俯首凝视她,“你怀了丁予怀的孩子。”
他如此肯定。
甘棠头皮一瞬间炸开,坚决否认,“没有。”
“集安路芸柠茶餐厅,我在隔壁。”
于此同时,楼下。
“黎川呢?”丁文菲问。
“好像上楼了。”身边佣人也拿不准,“我看见沈公子往楼梯方向去了。”
丁文菲一惊,沈黎川来丁家多次,疏淡客气得很,从来不会主动上楼。
她目光扫过二楼,静寂无人。
再往上,甘棠房门隐约露出一丝微光。
贱人,果然不安分。
她夺路奔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