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油纸伞回去了。
书瑶这才舒心。
这个表姑娘……好歹有自知之明,不会给她金尊玉贵的表哥添麻烦。
至于长孙也没有再过问表姑娘的事。
书瑶又去别处忙活了一阵,回主子的寝室时,便刚好撞见冷秋从里头走出来。
冷秋手里正端着个已经化成了水的冰盆,秀眉也蹙着:“也不知长孙今天是什么了,明明外面在刮风下雨,天气也凉快,可这冰盆化了又要,今日真的有这么热么?”
书瑶觉得很奇怪。
长孙不是个很怕热的人,他读书也会讲究修心,断绝外物,心清则宁,心宁则静,像这会儿的反常是极少有的。
书瑶进去给主子送东西,果然发现屋里在冒着凉气,竟比外边下暴雨的庭院还要凉。
男人的身影依然出现在书案前,笔耕不辍。
书瑶不敢多看,将东西呈了上去,“长孙,这是你要的青石鱼子纹砚。”
“搁下吧。”
秦宴又在书案前坐了几刻钟,书瑶一直在门边守着。
终于男人累了,离开书案,书瑶垂目忙过去收拾。
原本以为男人是一直在为殿试而勤学苦练,可当她收拾着书案上的宣纸时,目光触及到上面写的什么后,手指却停住了。
只见烛光下,宣纸上却是密密麻麻的清静经。
长孙整整坐了一夜,写了一遍又一遍的清静经……
书瑶顿住。
而这时,取下了簪子墨发披散的秦宴背影停了会,忽然问。
“表姑娘什么时候回去的。”
书瑶更不解,想了想,说了下沈枝宜大概离开的时辰。
秦宴“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书瑶不敢揣测主子意思,她将主子写的这些清静经收拾好。
只是她不明白,向来淡泊明志的男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才需要抄写清静经来让自己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