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身世,吴艳多少知道一些,父亲不知道是谁,从小被母亲带大,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能让老人家享清福了,谁知道老人家却撒手人寰,可以说现在的赵凡,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
想到这里,吴艳就有些心疼,一碗面被她连汤汁都全部喝完,赵凡能动手煮面给自己吃,可见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可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终究还是会来临。
行李全部装上车子后,吴艳在车窗边叮嘱道:“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还有,记得经常给媚儿打电话。”
赵凡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放心吧姐,我会经常给侄女视频电话的,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省都看你们。”
看着这车子远去,吴艳轻轻将一缕秀发绕至耳根,有时间的话,她想,她也会带着自己的女儿去赵凡开发好的旅游区游玩吧,最重要的,是去看望赵凡。
车子路过春江大酒店的时候,赵凡放缓了车速,看着那醒目的几个大字,又想起那对死去的恋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楚家付出代价的,有钱,不一定就能摆平所有事情。
几个小时候,赵凡来到了惜花市东区老街,七八十年代的房子,青石板的街道,老槐树,还有街道上那些似曾相识的人。
“咯吱!”
赵凡在老槐树前停下车子,走到附近推开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顿时灰尘落下,里面早已经结满了蜘蛛网,这是一个占地大概一百平方的四合院老房子,也是赵凡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
门头的梁上,秋千还在,随着微风轻轻晃荡。
脑海中又想起考上云大后,很少回家,再次回来的时候,赵凡问老娘,小时候玩儿的秋千咋还没有拆,老娘说那是他童年的记忆,挂着也不碍事,没必要拆。
院子里的盆栽也早已经枯死,赵凡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过年回来一次,清明回来一次,打扫家里,给老娘好好擦一下遗像。
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老槐树上歪歪扭扭的被小刀刻着赵凡和白毅的名字,那是两人小时候干的事情。
每当回到这里,那些尘封的记忆就会被开启,没有父亲的童年,强势的老娘,赵凡记得,小学的时候被同班同学说没有父亲,是野种,这是他的忌讳,所以无论打得过打不过,赵凡都会动手。
结果,被七八个同学打了个鼻青脸肿,回家后又被老娘揍了一顿,恨铁不成钢的道:“不成器的东西,拳头打不过,不会拿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