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因顾山河的多情而内心动摇。

如今，也因顾山河的绝情而恨意滔天。

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

伤心过后，那就是最大限度的利用而已。

顾山河的身上是少有的专属于男人的香水味。

混合着叫不上名的香烟味。

好闻的要命。

但闻久了会让人昏昏欲睡。

约摸着过去半个小时，顾山河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连带着动作亦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肮脏不堪的真相。

我或许会真的陷入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只是，顾山河现在的偏爱。

与我而言，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手段罢了。

“九爷，您都不知道云姐有多可怜”

我佯装不知，天真无辜的望着顾山河，而后装作失意的叹息。

“她？”

“她是咎由自取。”顾山河淡淡的打断后面的话。

似乎对他来说。

别人的命，贱如蝼蚁似的。

不值一提。

“一边跟金主打情骂俏，一边还想拥有纯洁的爱情。”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对吗？”

说着，顾山河复杂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是想起我和沈斯年的过去。

若是从前肯定会害怕的不行。

可是现在，不仅没有一丝害怕。

反而心里多了些许变态的报复的快感。

顾山河从来拿我当棋子。

我又何须为她守身如玉？

于是顺着顾山河的话接茬道：“九爷说的不错。”

“的确是云姐不安分。”

“只是她如今重伤昏迷，甚至于剥夺做母亲的权利。”

“那个男人——”

话到嘴边，我有些惆怅的叹叹气。

“是她唯一的牵挂了。”

后面的话还真是我的心里话。

每个女人都很清楚，摘除胞宫意味着什么。

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又意味着什么。

就算我们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但，我们也有做梦的权利。

还好，顾山河并未反驳我后面的这句话。

只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