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跟着顾山河那么久,除过他最后要将我送走时,抱着我说了许多温情话语之外,顾山河永远是霸道的,不容置疑的,我就像是他调教好的狗,随便一个指令便能做出对应的动作。
却不知,那些真假掺半的甜言蜜语竟也有他的真情流露。
现在,曾经高高在上的爷,居然对我道歉。
说不感动是假的,原本还有些做戏的脸庞上面多了几分真诚。
而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决堤。
我像是普通简单的女孩儿那样抱着顾山河放声大哭,想要诉说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不安,还有愤恨。
不记得哭了多久,只记得我再抬头不好意思的看向顾山河的时候,他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那隐藏最深的便是对我的心疼。
是的,他在心疼我。
“洛鸢,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哭?”顾山河头疼不已的摇头。
眼底却是带着笑意,宠溺的盯着我。
我顺势蹬鼻子上脸,起身想要坐到他的身上,却一时忘记重要的事。
顾山河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
被我这么一折腾,疼的往后躲,白色的纱布上面渗出些许的血丝。
顾山河强忍着没有出声,脸色比起刚才更加难堪。
我反应过来,忙不迭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不敢触碰顾山河的腿,担心他会因为我二次受伤,顾山河见状,才淡淡的开口道:“不用自责,跟你无关。”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心里不禁更加难受。
随后,顾山河打了一通电话。
大概几分钟过后,巨力敲门进入,托盘里面放着纱布,碘酒之类的东西。
看到我时直接将托盘放到我的手中,一向粗暴狠厉的脸上带着诚恳,甚至是讨好的开口道:“鸢姐,麻烦你了。”
我摇头,接过托盘回到顾山河的身边,跪在地上小心揭开腿上的纱布。
膝盖肿的发青,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泛着白像是发臭的死鱼,边缘有被缝过的痕迹,泛红的伤口的位置渗出些许的血丝,顾山河倒没有多余的反应,但是当我看到他膝盖上的伤,眼眶酸涩着难受的要命。
强忍住要哭的冲动,仔细的用碘酒消毒,而后用纱布包扎伤口。
自始至终我的动作都很轻,唯恐会弄疼顾山河。
以前或许是害怕顾山河的原因,但现在,我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