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哭起来。
「师姐,对不起师姐,我求你了师姐,你让我再叫你一次师姐吧,我再也不和你争了,什么我都不争了,我从前讨厌你天赋庸碌又无趣,不愿意只因为你入门早就要叫你一声师姐,我怨师父总是多关注你,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怎么我们就这样了。」
陆寻的少年意气碎了一地。
有人唤了我一声,正是白绥。他立于高阶之上,剑上还淌着黑血,鬓发皆乱,他很疲惫了,可却不能后退,师父消失了,他便是这长虚门的主心骨,他抿唇:「抱歉。」
白绥审时度势得厉害,我也时常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差劲,让他连为我辩解上一句的价值都没有。
谢长卿扯出一分冷笑:「莫非你们伤人都是真心实意地动手,道歉却只需轻飘飘的一句不成?」
白绥咬紧牙关,改用左手拿剑,寒光乍过,下一瞬他的右臂落在了地上,他疼得出冷汗,转而看向我,眼底隐约有泪:「当初这只手用剑穿过你的手腕,如今就断了这只作孽的手臂。」
我静默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陪我长大的人呢,疯的疯、残的残,要有多坏的运气,才可以遇见这样的事。
谢长卿不声不响,为我挡住一方风雪。
11
世间都在传,是玉清真人疯魔了,布了多年的局,要杀众生,来证明他的无情道。
我摇头说不该是这样的,应该另有其人。
谢长卿掰着手指和我慢慢清算,藏剑山庄少的玉髓体、他丢的剑中骨、山河万物为图、世间女子精血,若再加上师父的无情心,加在一起,究竟是什么?
他冷笑道,有人想成仙,却先入了魔,花几十年作局,最后还要拉众生一起陪葬。
谢长卿为我奉上越春剑:「越庄主这下可把家仇国恨一起给报了。」
我有些忐忑:「可我仍然很菜诶。」
谢长卿弯着唇笑:「庄主怕什么,您还有个无所不能的童养夫。」
我是先寻到楚谣的。
我的越春剑插入她的身体直直钉在了地上。
她虽说是劣质灵玉,总归还是玉,混在魔中本就虚弱。
我十分疑惑地看她:「长虚门待你这样好,你为何还要开门叛敌。」
楚谣凄然一笑,她咬牙切齿:「可我没有办法了。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本可以在长虚门与师父师弟相好一世,若非你,若非你的缘故,我与他们生了嫌隙,我本可以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