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了她已经结成金丹,更加郁结气愤了?」
噢,原来她已经金丹了,真快啊。我在长虚门的时候,每日每夜地修炼,总是忧心我这等天赋,还未修炼到金丹怕就已经老死了。
这点动静已闹得周遭都看过来,窃窃私语里夹杂着「越春」「楚谣」,这两个名字碰撞在一起,也必定说的不是好话。
却看见陆寻的脸色发白,疼得陡然出汗,右手僵硬得握不住剑。
我回头看,白玉台高,谢长卿屈起一条腿懒散地坐在栏杆上,背后是鸿蒙而上的渺渺云气。他喜着玄衣,衣袂正好当风,恣意地在长风里微动。他眉眼比山水还像画,眼尾的红色却染了十分的戾气。他垂眼含笑,怎么瞧都是股嘲讽的味道。
「天下的话都被你说尽了。要赶人的是你们,来挑衅的是你们,要施舍怜悯的还是你们。」来人居高临下地望着陆寻痛苦不堪的神情,嘴角勾了个带了冷意的笑。
「——十足十的道貌岸然。」
白绥瞧见一片混乱,才知道这小师弟又去找麻烦了,匆匆赶到,正见到这场闹剧,向谢长卿拱手道歉,说是陆寻冒犯了前辈,希望谢长卿能手下留情。
谢长卿懒散地笑,长指轻轻一点,从袖中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陆寻这才好受过来,也知晓谢长卿的功力深厚不好惹。白绥看向我,神色莫辨,大约刚想说些什么。
就听见谢长卿极嘲讽的一声嗤笑。
白绥就要带着陆寻告退。
我被这样讽刺,却再没有当初气愤难过的模样,却少不了要再问一句。我平静地问陆寻:「你十岁那年才入门,不过修炼两年就筑基,我那时连练气都艰难,却还是为你高兴。你不喜欢叫我师姐,可我却实实在在地把你当师弟,为你守着隔壁峰主炼药数天,等他练好第一炉安元丸,巴巴地来给你。你性子比我讨喜,满门的人也喜欢你,可我那时为什么不害你、不记恨你?你和楚谣都一样,我固然平庸,为什么我要单单记恨她?」
陆寻本来脸色就发白,听了这话,大概也想起了什么,嘴巴嗫嚅着,到底什么都说不出来。
等他们走后,我才慢慢走到了栏杆前,长风把我的发丝吹动,仰起脸看谢长卿。
「你看,我说到做到,我没死,活得好好的。」
上次一别,我还记得他说下次见我前,叫我可别死了的话。
他的笑容难得不沾冷气,讶然地挑起眉。
他薄唇一掀,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