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姑姑“嗨”了一声:“你这孩子实诚,之前不敢告诉主子,是怕贵人知道了担心。现在她们两个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哪里还需要这般遮遮掩掩的?倒是白让主子心里猜疑。”
一听这话,岁梅便是也忙点头:“主子别多想,只是兰笙和青釉受了些伤。怕主子担忧,便是不敢多说。”
杨云溪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笑道:“受伤也不怕,让她们好好养着就是了。倒是你们两个,也该找几个帮手,这般熬着熬坏了怎么办?”
璟姑姑也是浅笑:“只是这几日我们不放心罢了。等到主子再好些,我们也就能放心让其他人照顾了。”
杨云溪又问了几句关于小虫儿和其他人的,末了这才是又睡了过去。
杨云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梦见朱礼的时候,朱礼却是正在生死相搏的。
虽说想得很好,可是等到实际打了起来,就知道为什么朱礼的胜算只有一半了——虽然彼此都是人困马乏,虽然地形占了优势,可是对方的人毕竟是太多。
就是朱礼,身边最后也不过只留了五个人护着他罢了。其余的全部都压上去了。
饶是如此,依旧感觉压力十分巨大,就像是这一场仗是打不完的,胜不了的一般。
朱礼却是十分沉着。沉着得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你们也上去。”朱礼沉声吩咐,自己也是抽出了佩刀来。战场上基本无人用剑。剑太轻,不适合劈砍。所以大多数都用刀。
对于朱礼的吩咐,刘恩自然是迟疑:“这可不妥。殿下怎可冒险?”
“若是输了,只怕我比死还难熬呢。”朱礼言道,语气冷冷:“倒不如拼死一搏。来个鱼死网破又如何?”
刘恩便是毫不费力的从朱礼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股决然的气息。
刘恩叹了一口气——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当即也是抽出了佩刀来,沉声道:“如此臣便是随着殿下一同杀出去!”
刘恩这次却是没用宫中“奴婢”这个自称,而用的是“臣”。在宫中,刘恩每日做的事儿与宫女无异,无非就是服侍朱礼起居,而如今却是不同了。
刘恩此时的所作所为,却是当得起这一声“臣”的自称。
朱礼看了刘恩一眼,言道:“此番之后,我许不管何时何地都可自称为臣的尊荣。”
臣这个自称,素来便只是朝中那些大臣们才能用的。那些大人素来都是高高在上,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