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从马车上抱下来了很多包裹。“我给你做了些衣裳,还有鞋”刘张氏的语速极快,她说了很多,将东西放在之后,又很是不舍得抱了桃子一次,她不自然的转过头,不让桃子看到自己眼里的泪花,“那我便走了。”她再次走进了马车内,小武则是再次向桃子行礼:“兄长勿要担心阿母,我会照顾好她的!”奴仆驾驶着马车,再次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院落,姚雄惊愕的看着马车走远,刚回头,就看到桃子站在自己面前,姚雄也是吓了一跳。“桃子哥,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啊”“走,去县衙。”两棵苍老的桑树并肩立在县衙院内,它们的树干粗壮而强劲,如沧桑的守望者,这些年里,人来人往,岁月在他们的皮肤上刻下很多皱纹,他们始终耸立在此处,见证了无数的衰亡兴盛。在他们的注视下,小吏们正忙碌的工作,门口有人进进出出。两个散吏手持大剪,正有说有笑的帮老树修去杂枝,风吹来,桑树发出沙沙响声,四周在轻响声中变得更加平和。两人两骑迅速冲到了县衙前,他们跳下马来,打破了原先的宁静。“刘游徼!!”众人纷纷行礼。刘桃子让姚雄牵着两匹马返回游徼府,自己则是快步朝着北院县丞住所赶去。路去病此刻正在跟钱主簿进行拉扯。钱主簿此刻头上还绑着布帛,他的伤势还是挺严重的,只是他顾不得养伤,毕竟县令麾下能做事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拿出一成粮食来,我并非是不关心各地的情况,只是也得多想想本地的情况。”“当下的收成可不多,粮价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整个河北都缺粮不只是这几个邻县。”路去病严肃的说着。钱主簿摇着头,“您勿要以为我不知道,城门口都没剩下多少亡人了,县城所接纳的数额早已超过了五千人吧?我只是不愿意多说而已,这次邻县借粮,其实也是解决亡民的一种手段各地有了粮食,就能安置好亡民,我们这里的压力便也减弱了。”“我不是吝啬,不是愿意借粮给诸邻县,只是,这借出去的粮食,有多少能落在灾民手里,有多少能用以安置亡民?”“只怕是用以弥补贡粮?保他们的官职,若有剩下的,也不知进了谁家的粮仓。”钱主簿苦笑了起来,“总不能让邻县给我们交代用途吧?还能派人去盯着他们不成?”两人正在拉扯,刘桃子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桃子,路去病大喜,顿时仰起头来,连气势都壮大了几分,“桃子兄,你来的正好,来,坐!”钱主簿赶忙起身,向刘桃子微微行礼,“多谢游徼,您派来的那位褚医师,当真了得,我已好了许多。”刘桃子点点头,随即坐在了一旁。路去病赶忙为他解释了起来,“临漳,武安,临水等三县向我们借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