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不,不是的。”
“一定不是。”
“月儿!”
细细密密的雨落下来,云决‘噗通’一声,跪在尸体面前。
那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衫被雨染湿,里面是枯骨。
掉落在地上的火把,将那具尸体的轮廓映照着越发清晰。
云诀跪在地上,忽而像发疯似的苦笑起来,他手握长剑,满目猩红,又发疯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暗黑的乱葬岗,云岚跟在不远处,就听到前头传来男人竭力的哭喊声。
惊雷过后,雨越下越大,将整个乱葬岗血污冲刷。
雨水渗透男人衣裳,他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看着地上的那具腐烂不堪的尸体。
火把熄灭,他在尸体前,雨夜中,跪了整整一夜。
翌日,太子在东宫,终究还是没有看到云决的人。
云决的部下,雾刃跪在太子面前,面色难堪的看着太子。
“殿下,都找了,没看到云诀。”
太子坐在书桌前,紧紧蹙着眉,“好端端的,他会去哪里?”
“雾刃,你继续派人找他,一定将他找到。”
“东宫的其他防卫事宜,还有铁衣卫,这几日都由你来安排。”
“切莫让有心之人进了东宫。”
雾刃点头,面露欣喜之色。
“是,殿下,属下定不让殿下失望。”
……
此刻,沈家。
揽月院里,燃起熏香,沈宓坐在窗前,拿了一颗棋子下在棋盘中。
黑子落下,云岚从门外进了房间。
“小姐,昨日云诀果然去了信王府,还去了乱葬岗。”
沈宓抬眸,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
“没想到,楚欣月当真在信亲王府。”
沈宓眸色微变,想到前世在东宫,太子与自己贴身侍卫的谈话。
似乎这楚欣月的下落,太子早就知晓,而且还刻意隐瞒云诀。
可惜云诀,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的人落入信亲王府,还被自己的主人隐瞒着。
云岚继续问:“小姐,那奴婢现在还要监视云诀吗?”
沈宓摇了摇头,“不用监视他。”
她看向云岚,“信亲王府侍卫颇多,云诀若是想报仇,没那么容易。”
“若是能旁敲侧击告诉他,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