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
墩儿不开口,朱礼也不问,当下只仍是埋头处理奏折,并不理会墩儿。
墩儿局促不安的在原地蹭了又蹭,不住的抬头去看朱礼。那副神情简直就是可怜巴巴得叫人忍不住有些想发笑。
朱礼抬头看了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仍是稳坐钓鱼台,只是等着墩儿。
最终墩儿还是道:“父皇,母妃她——”
“嗯。”朱礼听见墩儿开口,便是也搁下了笔,而后便是沉声应道:“朕打算等你母妃身子好些之后,便是将你母妃送出宫去。”
墩儿微微一颤,立刻便是忍不住追问:“父皇想将母妃送去宫外何处——又以什么理由——”
朱礼似笑非笑看了墩儿一眼:“想来以你母妃的意思,自是想要出宫休养的——”
“父皇。”墩儿抬头对上朱礼的目光,好半晌才鼓足了勇气,又继续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将母妃放出宫去罢。”
放出宫去,自是给徐熏一个自由身,从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婚嫁也是自由。墩儿的意思便是再明显不过了。
朱礼深深看了墩儿一眼,声音清淡:“你可想好了?你母妃可也想好了?”
“母妃会同意的。”墩儿轻声开口,语气先是迟疑,最后又变得笃定。“我会说服母妃的。只要父皇——”
“嗯,那你便是下去罢。”朱礼应一声,倒是一句废话也没有,而后又打发了墩儿。
随后朱礼又将此事儿打发人与杨云溪知晓。
杨云溪得知了此事儿之后,倒是也不意外。毕竟墩儿已是先过来了一趟了——不过对于墩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徐熏出宫嫁人,而不是依旧留着惠妃这个名分,她却是多少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便是又有些开始担忧起来。徐熏出宫的事儿一旦公布,只怕就犹如滚油锅里滴了水进去,最后便是彻底的炸了锅。
而偏偏,她还不能躲。就算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也不过是只能迎上去受着罢了。
晚上朱礼过来,杨云溪便是问道:“这事儿你打算如何?”
朱礼一笑:“也不打算如何,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杨云溪白了朱礼一眼:“说一句话倒是容易,可是一句话之后呢?”
朱礼挑眉:“之后又如何?”
看着朱礼倒似全然不担心的样子,杨云溪忽然心头也是莫名觉得一松,而后只觉得自己是太紧绷了,便是又笑道:“倒是我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