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的意思,嗔怪的跺了跺脚道:“主子这是什么话?就好像是我一直跟小孩子似的。”
“可不是小孩子么?”杨云溪笑着看了一眼兰笙,忍受摸了摸兰笙的脸颊:“以前哪里会这样说?以前只怕恨不得都替我抱不平,让我和太子妃老死不相往来呢。倒是没想到你会说出这话来,真真是叫人意外得紧。”
这话说得兰笙却是苦笑了一下,他垂下眼眸轻声道:“如今青釉他已经是不在了,没了她说这些话,我若是再不说这些,又让谁来说呢?”
提起青釉,杨云溪也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却是我对不住青釉。”
“青釉她和我都是一样的,只要主子好好的,我们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若那日换成是我,我也会——”兰笙说着说着,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声音也微微的染上了哽咽:“那日青釉她弥留的时候,嘱咐我说,让我以后多操心些。让我跟主子说,主子别难过。”
这样一说,杨云溪却也是忍不住的鼻子一酸便是落下泪来:“傻丫头。”
可不是傻丫头么?得了青釉和兰笙的忠心,她何德何能?两个丫头一直跟着她,跟着她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在宫中相聚,如今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想起青釉,她心头只剩下满满的亏欠。若不是当时她那般吩咐,青釉如何会这般?
光是想一想这些,她便是只觉得难过。
兰笙难受了一阵子,忽然伸手一抹眼睛,“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主子也别哭才是,咱们这般,青釉她瞧见了也不高兴的。哎哟——”
兰笙倒吸一口气,飞快将手指拿开了,然后直抽气:“药膏弄进眼睛里了,辣得厉害!”
杨云溪唬了一跳:“快出去用水冲一冲。怎的这么不小心?”
兰笙不再说话,飞快的闪身出去了。
杨云溪看着兰笙的背影,良久叹了一口气:“傻丫头。”真当她看不出来兰笙这是故意岔开话题?方才沾染了药膏的手,哪里是那一只呢?
不过兰笙这般的心情,她却是十分了解的,不过是怕她真难过罢了。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觉得对不住兰笙和青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她笑了笑,轻声道:“以后再不会那样了。”
她要护着的人,必是半点都不可以再受到伤害的。谁若敢伤她的人,她便是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绝不心软。甚至这些人里头,是包括朱礼的。即便是朱礼,她也是绝对的不可能允许他伤害她要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