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就丢,弃若敝履。
事实证明,就算是成为一位十四境的纯粹剑修,距离郑居中心中所想的那条大道,还是差距不小。
那就剑外有剑,术上求道。当年白也所走的那条道路,就不错。
两个郑居中合二为一,看着那些飞剑,自言自语道:“如人之姓,名,字,号。”
其实来过这处秘境的未来剑修胚子,数量不少,但是郑居中在旁观看他们的“养出本命飞剑”那场观道过程,收获依旧很小。
毕竟不是一座大道完整流转的天地间,那种契合天理、应运而生的第一位剑修。
至于弟子当中的傅噤和顾璨,只是运气好,才没有被郑居中抹除记忆而已。
大纛下,石桌旁。
陈清流一手负后,独自在棋盘上捻子打谱。
郑居中现身,说道:“师父。”
“不敢当。”
陈清流头也不抬,“怕折寿。”
韩俏色对此是习以为常了。
当年师父跟师兄聚少离多,可只要见了面,从来都是这幅光景。
一别三千年,好不容易师徒重逢,结果还是如此不让人意外。
韩俏色并不清楚,师父与那宝瓶洲目盲道士的渊源,至于什么北俱芦洲的车夫白忙,儒生陈浊流,就更不知道了。
师父的大道根脚,并不在浩然九洲,而是来自流霞洲的一座福地。
韩俏色在少女岁数时,第一次见到师父,当时师父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随身携带一枝短矛,名叫谢石矶。
当年韩俏色见到那魁梧女子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婆娘,个头真高,体格真大!
但是不知为何,谢石矶始终以婢女自居,师父却喊她为师姐。
后来师父收了柳道醇那个惹祸精当小弟子,谢石矶就对柳道醇关爱有加,送给他一件粉色道袍和一座琉璃阁。
韩俏色当年就想不明白这件事,那姓谢女子,为何会对柳道醇青眼相加。
后来是问师兄郑居中,才知道答案。原来是“傻子看傻子,就格外亲切。”
但是韩俏色就又有疑问了,因为她感觉得出来,郑师兄对谢石矶其实也很亲近,甚至好像都要比师父陈清流更亲近些。
郑居中说柳道醇是半吊子聪明人喜欢装傻,属于一个真傻子。谢石矶是做事不笨却愿意做人真傻,所以是真聪明人。
陈清流将手心攥着的棋子在棋盘上随手一丢,抬头问道:“知道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