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成为自己。
裴钱在家乡那边,好好读书,慢慢长大,有什么不好的?何况裴钱已经做得比陈平安想象中更好,规矩二字,裴钱其实一直在学。
陈平安从来不觉得裴钱是在游手好闲,虚度光阴。
怕吃苦头,练拳怕疼?没关系。
他这个当师父的,当过了天底下最强五境的武夫,那就再去争一争最强六境!
武运到手,师父送给这位开山大弟子便是,裴钱不一样是读书习武两不误?
隋景澄看着那个有些陌生的前辈。
当前辈和半个护道人,教她为人处世,与砥砺学问,他会从别人身上学东西,
前辈原来更喜欢后者。
隋景澄有些伤感。
原本以为远在天边的前辈,如今已经稍稍近了一些,可事实上,前辈一直在修行路上飞奔,而她却一直在慢慢挪步。
总有一天,会连他的背影都会看不到的。
就算两人将来久别重逢,一次两次三次,可当两人站在一起,又能聊什么?
隋景澄不知道。
距离龙头渡还有些路程,三人缓缓而行。
陈平安问了一些关于大篆京城的事情。
齐景龙说道:“算是风雨欲来吧,猿啼山剑仙嵇岳,与那坐镇大篆武运的十境武夫,暂时还未交手。一旦开打,声势极大,所以这次书院圣人都离开了,还邀请了几位高人一起在旁观战,以免双方交手,殃及百姓。至于双方生死,不去管他。”
陈平安问道:“宝瓶洲大骊王朝那边,可有些什么大的消息。”
齐景龙叹了口气,“大骊铁骑继续南下,后方有些反复,许多被灭了国的仁人志士,都在揭竿而起,慷慨赴义。这是对的,谁都无法指摘。但是死了很多无辜百姓,则是错的。虽然双方都有理由,这类惨事属于势不可免,总是……”
陈平安说道:“无奈。”
齐景龙嗯了一声。
齐景龙想起一事,笑道:“我们北俱芦洲的谢天君,已经接受了三次挑战。”
陈平安想了想,摇头道:“很难输。”
齐景龙说道:“确实,无一败绩。毕竟宝瓶洲的神诰宗祁天君,注定不会出手。三次交手,以早先风雪庙剑仙魏晋的挑战,最为瞩目,虽然魏晋输了,但是这样一位年轻剑修,以后成就一定很高,很高!不过听说他已经去了倒悬山,会在剑气长城那边练剑,所以我觉得这样的剑修,成就越高,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