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远处的祖师堂,说道:“修士归我,武夫归你?”
陈平安笑道:“随意。”
宗主杨确盯着那个老道人,轻声问道:“你是?”
崔公壮嗤笑一声,“杨宗主不用问此人名字,就是个装神弄鬼的东西,会点拳脚功夫就真当自己是王赴愬了,等会儿他自会躺在地上自报名号。”
崔公壮只见那老道人点点头,“对对对,除了别认祖归宗,其余你说的都对。”
道号飞卿的仙人老祖,注意力只在刘景龙一人身上,大笑道:“好个刘景龙,好个玉璞境,真当自己可以在锁云宗随心所欲了?”
刘景龙点头道:“我觉得是。”
魏精粹摇摇头,“怎么,当了太徽剑宗的宗主,可以帮你高一境啊?”
今夜哪怕大打出手一场,山头折损严重也无妨,机会难得,是这个年轻宗主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打得你们太徽剑宗声誉全无!
刘景龙有任何灵气涟漪,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刹那之间,整座锁云宗诸峰,布满了千百万条纵横交错的金色光线,却刚好绕过了所有山上修士。
只要修士不妄动,自然就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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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洲,风雷园。
大夏天的,黄河却身披狐裘,神色凝重,凭栏远眺。
不知为何,前些时日,只觉得浑身压力,骤然一轻。
今天黄河在练剑之余,让人喊了师弟刘灞桥来这边,“刘灞桥,不要故意装成玩世不恭,该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肯定避不开逃不掉。身为剑修,自欺欺人,有何裨益?”
黄河与人言语,一贯喜欢直呼其名,连名带姓一起。
哪怕是师弟刘灞桥这边,也不例外。
刘灞桥没有说话。
黄河说道:“我要去趟剑气长城遗址,再去蛮荒天下练剑,那边更加天高地阔,适宜出剑。”
刘灞桥试探性说道:“让我去吧,师兄是园主,风雷园离了谁都成,唯独离不开师兄。”
黄河神色淡漠,“去了外边,你只会丢师父的脸。”
舍不得一个女子,去哪里能练成上乘剑术?
不是不能喜欢一个女子,山上修士,有个道侣算什么。
可若是喜欢女子,会耽误练剑,那女子在剑修的心中分量,重过手中三尺剑,不谈其它山头、宗门,只说风雷园,只说刘灞桥,就等于是半个废物了。
一位年纪不大的元婴境剑修,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