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都不愿她太过劳心劳力。当然,这些都不是陈平安信上言语。你若是因此而心生芥蒂,那就是陈平安看错了人,以后返回落魄山,就该是他自责了。”
魏檗最后说道:“都是自家人了,所以我才不说两家话。”
韦文龙笑道:“管账一事,首重分明二字,哪有一人独占账簿、见不得光的道理。魏山君无需多想。”
魏檗会心一笑,点头道:“不愧是陈平安寄予厚望的人。别的不说,挣钱管钱一事,陈平安的眼光和本事,确实极好,能让他由衷佩服之人,肯定不差。以后就有劳了。”
韦文龙抱拳点头。
从这一天起,米裕和韦文龙就算是在落魄山扎根了。
韦文龙的住处,就成了落魄山的账房。
陈暖树在交出所有账簿之后,就再没有管过钱财一事,至多是每次需要钱财支出了,再去请韦先生批准,每次都会带上一张纸,详细记录每笔钱财的开销缘由、去处。不但如此,应该是担心登门次数一多,就要耽搁了韦先生的大事,所以往往一些琐碎支出,都会由她和周米粒垫钱,凑成了一张纸,再来与韦先生对账。
韦文龙倒是不觉得此事厌烦,而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山上没待几天,却也知道了陈暖树的每天忙碌,真是从早到晚都有事情可做的。韦文龙便只好主动询问那个小姑娘,喜不喜欢记账算账,粉裙小姑娘点点头,有些难为情。
韦文龙便将落魄山账务分成了两份,牛角山渡口、翻墨渡船在内的大钱往来,归他,落魄山的日常账务,继续归她,但是所有大生意的账务往来,小姑娘都可以学,不懂就问。
韦文龙到了落魄山,俨然已经是落魄山的账房先生了。
倒是米裕每天就是闲逛,身后跟着那个扛扁担的小米粒。
米裕也不好说那剑气长城的事情,不过总算知道了隐官大人的酒铺,为何会卖一种酒,取名为哑巴湖酒水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缘故。
米裕是真不觉得山上的日子枯燥,有趣的很,每天身边有个周米粒,半点不闷。
今天米裕陪着周米粒在崖畔石桌那边嗑瓜子,听着小米粒说着她闯荡江湖的一个个小故事,一位剑仙,听得津津有味。
那个香火小人儿又来山上点卯了,很殷勤,在石桌上跑来跑去,打理归拢着瓜子壳。
落魄山上的大管家朱敛,魏檗私底下说是下山远游了。
米裕心中了然,至于那个朱敛模样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