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为我玉圭宗所用,那是最好。所以荀渊才会带上这个姜尚真。与女子打交道,简直就是姜尚真打从娘胎起就有的天赋神通。
荀渊突然改变主意,“我先去大泉京城。”
姜尚真无所谓,在老宗主缩地山河之后,他从咫尺物当中取出一把油纸伞,走出去没几步,就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沥小雨。
撑伞而行。
行走之间,身上法袍宝光流转,换成了一件青衫样式。
读书人,艳遇多,不骗人。
店外悬挂着破旧招子。
姜尚真有些怀念那座藕花福地了。
不知好友陆舫如今是否解了心结。
一个坐在厨房帘子门口的老驼背,正在抽旱烟吧唧嘴,瞧见了进了屋收着伞的客人,老人眯了眯眼。
一个瘸拐的年轻人正在擦桌子,有些讶异外头那条土狗的打盹儿,嘀咕了句客人到了,也没个报信,真可以宰了炖肉。只是瞥见客人手中的油纸伞,再看了眼外边的朦胧雨幕,又骂了句这变脸的天气。面朝客人,年轻人立即换了一副笑脸,“这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宿?咱们这儿的青梅酒,烤全羊,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价格公道,只是酒分三种,喝了半年酿不亏,喝了三年酿不想走,喝了五年酿,天下再无酒。”
姜尚真直接要了一坛五年酿,一只烤全羊,若有佐酒小菜,每样都来上一碟。
年轻伙计眉开眼笑,
老驼背掀开帘子去了灶房。
在店伙计拎酒上桌的时候,姜尚真笑问道:“听说你们这儿不太平,小镇那边有脏东西?”
店伙计愣了愣,记起好些年前的那段岁月,笑道:“客官是说狐儿镇啊,没啥脏东西了,如今安稳得很。再说边上就是挂甲军镇,阳气多旺的一地儿,所以当年狐儿镇闹鬼,也没死个人。客官问这个作甚?”
姜尚真伸手指了指自己,说道:“瞧不出来?”
年轻人试探性道:“不缺钱?”
姜尚真笑道:“我是山上修道之人,哪里有妖魔作祟就往哪去。”
年轻人眼睛一亮,“修道之人?会神仙法术?会不会穿墙术,不如现在穿一个试试看?”
姜尚真摸了摸额头,说道:“仙家法术,不宜显露,法不轻传嘛。”
年轻人顿时没了兴致。
屁话一通,等于没讲。
何况年轻人还真没见过自个儿往脸上贴金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