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顾璨显摆醇儒陈氏的求学功底呢。
可是顾璨从来都觉得如果刘羡阳和那个人一起去往学塾,刘羡阳就只有在背后吃灰尘的份。
但是世事,却让那个人走江湖,刘羡阳在求学。
所以顾璨一直不太喜欢这样的世道。
至于藏在袖中的那本仙家秘籍,顾璨这一夜都没有去翻阅。
我顾璨修行,需要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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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顾璨打开门,坐在外边的台阶上,门神和春联都是去年年关买来的。
曾经有个鼻涕虫,扬言要给泥瓶巷某栋宅子挂上他写的春联。
那会儿,那个人应该是很开心的,所以使劲揉着鼻涕虫的脑袋,说今年两家的春联红纸,都他来掏钱。
这不是废话吗?
自从那个家伙去了龙窑当学徒之后,泥瓶巷小巷尾巴上的那户人家,门神春联,哪一次不是他花钱买来送到家里的?更穷的人,反而是为别人花钱更多的人。
奇了怪哉。
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种人。
顾璨坐在台阶底部,手肘抵住更上边的台阶上,安静等待对面那户人家的开门。
因为那边有个屁大孩子,脸上常年挂着两条黏糊的小青龙。
所以顾璨才会选择在这边租房子住下。
对面是一个小户人家,爹娘都在,做着可以养家糊口的差事,刚刚去学塾没多久的小家伙,上边还有个姐姐,长得不太好看,名字也不太好听,少女柔柔弱弱的,脸皮还薄,容易脸红,每次见到他,就要低头快步走。
顾璨当然不会喜欢这么一位市井坊间的少女。
对面大摇大摆走出一位准备去往学塾的孩子,抽了抽鼻子,看到了顾璨后,他后撤两步,站在门槛上,“姓顾的,瞅啥呢,我姐那么一位大美人,也是你这种穷小子可以眼馋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配不上我姐!我可不想喊你姐夫。”
顾璨坐直身体,轻轻以竹扇拍打膝盖。
那家伙忍不住多看了竹扇几眼,跳下门槛,一溜烟跑到顾璨身边坐着,伸出手,“给我耍耍。”
顾璨笑问道:“还不滚去之乎者也?”
小家伙白眼道:“那些个之乎者也,又不会长脚跑路,我迟些去,与夫子说肚儿疼。”
顾璨斜眼道:“那你得在去的路上,往屁股上抹些黄泥巴,学塾先生才会相信你。”
小家伙想了想,突然破口大骂道: